想到这儿,寒潭衣心里面的那种无奈情绪,又明显加深了几分,明月山庄可是是江湖上最大的门派,原本被看着是正义的化身,却没有想到,这暗地里居然干着这样的勾当,甚至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而目的,却只是为了那武林盟主这样的一个虚位,以沈万三的身份地位,这般的年纪之下,又何必要去做这么一出呢,他已经是万人敬仰的存在,就算是再进一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而且这些个事情,若是漏出去了,那可就是名誉扫地,得不偿失了,沈万三可不是什么糊涂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明知道这一点,还这般的做,那这背后所隐藏得的,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若是那些个江湖上的宵小之徒,惦记着名利地位,或许会干出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可你沈万三,沈庄主,凭借着十六年前的三狼一战,和今时明月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经算得上是那第一般的人物,又何必要去做这般悖逆江湖信义的事情来呢?”寒潭衣心里面的疑惑,自个没有问出来,这邵长春倒是说得干脆直接,与其说是在问,倒不如说在讽刺,宵小之徒这样的字眼,听起来可真有些不太入耳,沈万三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显得更加的深邃了几分,其实不止是他,就连寒潭衣,此刻也觉得自己有那么几分不光彩起来,毕竟他也做了回梁上君子不是,而且还只是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第一二字,谈何容易,老夫我也有自己的苦衷,由不得自己啊!”无奈的味道,多少能够让人察觉几分,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沈万三,不知道为什么,那脸颊之上,居然渗透出几分凄凉的姿态,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不在人前表露自己弱点,这原本就是一个成熟的人,最应该把握的事情,所以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复到最初的那种高傲的姿态,言语也冰冷了几分:“老夫和你们说这些做甚!”
“也是,那沈庄主你就开门见山吧,你若是真想为难我们,大可以纠结一队人马前来,就算是你想独占其功,这明月山庄最不缺的也就是这人了,那样或许胜算还要大些,但你单枪匹马的来,自然就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说吧,你到底要和我们做什么买卖!”对方姿态回到了该有的模样,这邵长春也自然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来,虽然他的言语说得倒是很轻松,但整个身体,却已然进入了防御的状态,的确,像沈万三这样的人,过分内敛的性格面前,就算是他对你笑着,你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变成什么,所以嘛,还是小心翼翼的好,灵力激荡之间,整个庙宇之中的气氛都显得无比凝重了起来。
沈万三并没有急着答话,他的手反背到了身后,一个人这样做,就等同于在告诉对方,他不会主动的动手,这身形,缓缓的在庙堂之上转了一圈,眼神也四处的打量着,直到走到哪斜倒着的佛像前,他才停了下来,那右手,往前这么一伸,轻轻的将那佛像上残留的蛛网抹开了去,这样的举动,无疑显得十分的诡异,所以邵长春一直都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甚至那身子还刻意的随着沈万三的移动而不停的转动着,总是把寒潭衣置于自己的身后。
“这高高在上的满天神佛,原本也是受尽世人的抬爱,香火鼎盛之时,涂金抹漆的,好不风光,可他又那里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姿态,蛛网灰尘,别说是信客了,就算是那些个落魄的乞丐,也决计不会多看他两眼,岂不是笑话!”这言语,也不知道是沈万三一时的感触,还是刻意要对眼前这两人说得话,过于深邃的意思,原本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明白得了的,当然了,也不需要去弄明白,他若是先要说,就自然会直白的告诉你,猜什么的,可不怎么有趣,这一点,邵长春或许比寒潭衣更加的清楚明白,但他不答话,就那般的站立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沈万三的身上,缓缓的,老头子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两人,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