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说不好,或许有,或许就没有,全凭他自个的造化了!”这不像是假话,至少独孤信阳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有些无奈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回答有些不合独孤梦的本意,这小妮子的头微微的低埋了几分,那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瞅着她这般的姿态,当父亲的人突然间有些轻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的在乎那小子呀!”
“爹,你说什么呢?”本能性的想要去辩解一下,独孤梦的举动,多少让人觉得尴尬,那种忸怩和担忧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就小女人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当然了,这样的氛围下,调侃这类东西,只可一不可再,独孤信阳也自然没有打算在和她纠缠下去,那目光顺着密室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这才接着说道:“放心吧,七星望月阵原本就是阴阳术之中最为精华的一脉,再配上莲心决这般的高深的武功心法,就算是他的脚已经跨进了阎王殿,都能硬生生的给他拉回来的,当年的水莲花伤得比他可要重多了,不还是变成现在的水玲珑了吗?”
沉默,再一次的冒了出来,独孤梦的心思,无疑是复杂的,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情感细腻得紧,自然想到的东西也颇多,可越是去想,就越不明白,甚至到最后,她都无限的困惑了起来,若是换做自己,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抉择呢,她不知道,毕竟还没有走到那一刻:“水莲花,水玲珑,同一个人,不同的名字,却到底还是逃不过这宿命,当年邵东华为了她,不惜与全武林为敌,而如今,她却为了寒潭衣连自己最后的一点生机都放弃了,爹呀,你说感情这种东西,为什么就这般的让人着迷,甘心为它付出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惜了呢?”
“我,我也说不清楚!”这个问题,独孤信阳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这一生,什么都经历过了,可唯独就这个情字,到现在也没有能想得明白,好在那小妮子也没有过份的追究,倒让他避开了这一抹尴尬。
和这对父女不同,此刻的苏老头,一直停留在那密室之类,站得久了,只要觉得有些累,也不去找什么位置,就那般的顺势一坐,整个人都停留在了石板之上,衣裤什么的,算不得厚实,那地面的冰冷感,传得也很迅速,这样也好,他原本因为酒意上头而显得有些晕沉的头脑,被这凉意一激之下,倒是莫名的清醒了几分,眼前的那一幕也看得自然更加清晰了起来。
水玲珑原本就受了极重的伤,能支撑到现在完全靠的是那丰厚的灵力,而如今,随着这阵势的流动,那灵力源源不断的从她的经络转移到寒潭衣的身体里,少了灵力的加持,那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似乎更加的不受自己的控制,越发的离谱了一些,甚至让人看不到丝毫的血色,她的呼吸,也变得缓慢了起来,轻飘飘的,让人察觉不到到底还存不存在,看这模样,要不上半刻钟的光景,她非得将自己完全耗尽不可。
再反观寒潭衣,那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局面,原本他的身子已经因为虚弱过度而显得十分的冰冷,这一点,苏老头再明白不过,这一路而来,原本就是他在悉心照料着,自然清楚这个少年人的状况,而眼下,他那张原本显得苍白的脸色,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一抹红晕冒了出来,而且给人的感觉是那皮肤之类的,明显的变得细嫩了些,整个人就像是年轻了许多岁一般,而原本在那心脏边缘的剑伤,此刻也开始愈合了起来。
当年东家的为了她,上演了这么一幕,而如今,她又为了别的男人,想想,这些都是定数吧,虽然看起来颇为讽刺,但说到底,谁也不欠了谁,都是自个心甘情愿的,东家的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就不要计较得到了多少,只是默默的,能够看着她好,就已经足够了!
时过境迁,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变了样,但这些话在苏老头的心里面,却从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