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儿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是那种不由自主的姿态,因为他这话说道后来越来越没有了底气,每个人都有伤心的事情,他也自然不能例外,酒这种东西虽然好,但也只是在醉意上头的时候才能够忘记一切,可再醉得深的人,也有清醒过来的那一刻,而那一刻,渗透出来的伤痛感,会比任何时候更加的强烈,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又会再一次借助酒精这种东西来做逃避,反反复复,永远都不可能有尽头。
寒潭衣缓缓的伸出手,将那掌心放到了独孤梦的脸颊之上,因为伤势严重的缘故,那皮肤所渗透出来的温度已经有些冰冷了起来,但他脸上,那神情却显得很平静,让人瞧着压根就不像是要逝去的人,反而是一种恬适,一种满足,微微的摩挲了几下,他才轻轻的开口道:“梦儿,你哭什么呢,这女人啊,还是笑着的时候最美,一哭可就不怎么漂亮了,给我笑一个吧!”
那感觉,很真,可不像是刻意的装出来的,这样的要求,独孤梦虽然有些难以满足,毕竟悲伤的心要彰显出喜悦的容颜来,就比杀了她还要让她觉得难受,但她还是笑了起来,而且是要让自己表现得无比自然。
或许她觉得那已经是自个的极限,可在寒潭衣的眼中看起来,还是觉得她这表情别扭得很,当然了,他也断然不可能再去为难她,能做到这般程度,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他也跟着笑了笑,和独孤梦的比起来,倒是显得要自然得多:“我最爱的人虽然不是你,但梦儿,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才是我寒潭衣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又怎么舍得离你而去了,你放心,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会一直陪着你,走到这一生的尽头。”
这话,寒潭衣并没有说谎,将死之人,那尽头不过就是转瞬即至,他就算是想要去改变自己的心思,那也来不及,不过情话什么的,说的人和听的人,其实都是一种心思,那就是快活,就像是甜如蜂蜜,让那原本痛苦不堪的心,刹那间就觉得好受了一些。
猛然间,寒潭衣的手,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去,重重的捶打在那地面之上,他那双眼睛也紧闭着,走得特别的安宁,心中也在没有什么不甘,独孤梦这一刻,那是真的笑了起来,那目光里,就像是抱着一个睡着的人一般,她的手,也试图想要去抚摸寒潭衣那张脸,轻轻的说道:“你别走太快,梦儿很快就来陪你了!”
“他不需要你陪,你陪着我就行!”一个声音突然间从她的身边传了来,让独孤梦不由得震了一下,那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熟悉,她的心里面好奇之下,不由得转了回去,那双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去看到的东西一般,半响才冒出个你字来。
那可不是别人,正是寒潭衣,无论是那容颜身形,都没有半丝的偏差,可这样一来,自个怀中抱着的又会是谁?独孤梦还真不知道,她的眼神显得十分的诧异,本能性的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怀中的身形,那里还有人,隐约的只能看到点光影在扇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没有人想得透,那不成自个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可那种感觉为什么又会这般的真实,甚至独孤梦此时都还能体会到自个脸颊上的那种轻微的冰凉,寒潭衣并没有想要和她却辩解这么多,因为有些事情,还是得先处理了来。
他的身形微微一顿,很显然,也不能说全然无事,青莲剑歌的确很玄妙,但消耗也颇大,时到如今,那种衰弱感依旧十分的明显,若是要强撑下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手中的长剑猛指,清鸿剑的锋利,在皎洁的月光下彰显得淋漓尽致,冰寒刺骨之间,让人瞅着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姿态。
“你们定然是感到奇怪,为什么刚才我明明已经中了剑,现在去没有什么大碍?”寒潭衣缓缓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