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人,装扮得很特别,为什么说特别呢,是因为他头顶上带着一顶偌大的蓑笠,就凭这这身形望过去,压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唯一敢肯定的是,这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有心事的男人,否则他的脚步用不着放那般的慢,也用不着那般的沉重。
“你的笛声不错!”走得足够近的时候,那男人才停了下来,他微微的抬起头,这言语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想要去赞扬,不过这一刻,达瓦卓玛终于知道来人到底是谁了,虽然并不多见,但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不认识他的人,并没有多少吧,女人的心里面,一下子涌出一抹恨意来,可即便是如此,她的身形仍旧没有移动半分。
就那般的看着他,达瓦卓玛很想去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说起来,夏无涯还真有点小尴尬,虽然说自己并没有做太多对不起人的事,可说到底无论是道天风还是萧景昊的死都和他有着一定的关联,责任逃不了,达瓦卓玛要说恨他,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男人的手上拿着一壶酒,江湖人嘛,祭奠的方式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冥币之类的,带着也麻烦,香烛什么的,显得虚伪得紧,还真不如这酒来的痛快,沿着三座坟墓,到成了一条直线,等这举动完成之后,他才缓缓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些个举动,似乎都当眼前没有了外人一般,至于达瓦卓玛,估摸着他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师傅,不孝徒到底还是来看你了!”开口的第一句话,一个人要给自己冠上这样的称呼,多少还是需要些勇气的,特别是像夏无涯这种人,名气之大足以让人产生高傲,所以他就更加不会有这般的举动,但时他不但有了,而且还说出了口,言语到了这一步,他又停了下来,毕竟有些文字是需要人去酝酿情绪的。
就这般沉默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无涯才选择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心里面想说的,该说的,其实已经说得干干净净,现在也是时候去给眼前人一个交代了,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所谓的代价,这原本就是真理:“齐王妃,说到底还是无涯一时的错,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想要做什么,打也好,骂也罢,甚至是想要了我这一条命,都尽管来便是,无涯绝对不会躲避的!”
不躲避,那就干脆站着不动,甚至连那双眼睛都缓缓的闭了起来,就像是在等着她一般,果然,好快的速度,这样的机会对于达瓦卓玛来说,可不多,她自然也不愿意去错过,虽然手中的是长笛,可只要灵力运足了,它也不比那长剑什么的,弱上半分,这眼里看不到,听觉自然会变得更加的灵敏,那破空之声,自然也能够听得异常的清楚,要说没有害怕感,那是自欺欺人,每个人对于死亡二字都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夏无涯自然也不例外,而这一刻,他心里面最多的,却是解脱。
因为解脱而有些舒坦,寒潭衣祁连山击败他的那一刻,夏无涯便已经回过神了,如果说萧景昊还有东方明月和他并没有太多的关联,江湖上你杀我我杀你是常态,也用不着去愧疚,那么对于道天风,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虽然这个老人对于他严厉了些,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这份好,却避不了。
那距离好近,笛身已经抵近了男人的衣衫,仿佛再用一丝的力,就能够洞穿对方的身体一般,可她到底还是没有这般的做,整个动作就像是突然间停止了一般,手型还有些轻微的颤动,很显然,她的心里面还在纠结,而这种纠结,持续了好一会,终于,当那种颤动停下来的那一刻,她终于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长笛猛的一下抽了回去,虽然仍旧闭着眼,但这种变数夏无涯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脚步声,在背离着他而行,虽然速度并不快,但这其中所蕴含的意思,可就再清楚不过了,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瞧向那背影所在的方向:“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