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荀给了林涛一支录音笔,让林涛秘密录下和张振宇女儿所有的谈话内容,林涛知道花子的那件事之后,方荀对他产生了一些怀疑。
林涛能理解这种怀疑,因为直到现在,林涛对花子的死还耿耿于怀,其实他比方荀更想要找到凶手。
林涛是和董海文去的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在到了那里的时候中间还出了一个小插曲,就是林涛接到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而且还是座机号码,林涛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接了,接通之后那头一口就喊出了林涛的名字,而且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很快录音笔里的声音就和这个声音重合在了一起,顿时让林涛寒毛竖立,于是他压低声音问:“你是谁?”
女人在那头却说:“我让你到801来,可是你还没有来,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你什么时候才来?”
这林涛就有些听不懂了,他说道:“我已经去过了,而且也已经看到了里面的腐尸。”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后天你再来,我等着你,过了晚上十点,我就要走了。”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林涛却一直拿着电话没有回过神来,难道他们在801找到的那具腐烂尸体不是那个女人,打电话和录音笔里的女人另有其人?
可是林涛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死掉的腐尸女人。
董海文在一旁听着,不知道听出了什么,只是一直看着林涛,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于是他们就进去了张振宇女儿的监护室。
去到的时候还是段青在照看她,董海文把段青叫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了,剩下林涛和张振宇女儿两个人在房间里,对于这样的场景林涛已经在脑海里排练过多次,虽然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候心里还是多少没有底,但也只能最后试一试了。
录音笔在林涛进来之后就打开了,张振宇的女儿还是老样子,一直盯着林涛看,林涛也看这她,而且是盯着她看,直到她率先移开了眼神,在她移开眼神的时候,林涛分明看到了一种叫害怕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林涛给捕捉到了。
于是,林涛换了一种声音,问道:“小妹妹,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这声音是林涛反复练习自认为变坏的声音,林涛自认为要是张振宇的女儿见过他,绝对不会是和现实中一样的,因为他会怕那个她见过的人,但是她却不怕林涛,也就是说在神情和说话的口气上,林涛不像。
所以林涛想象了自己如果是一个坏人,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会有什么样的说话口气,就是现在林涛和张振宇女儿说话的情形。
林涛看见张振宇的女儿忽然就抬起了头惊恐地看着林涛,然后身子缓缓地往床边缩,见她这样林涛知道有戏,于是继续伪装,用那样的语气和神情说:“你怕我,你不应该怕我的。”
张振宇的女儿说:“怕。”
林涛问:“你怕我什么?”
张振宇女儿说:“你会把我的肚子划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林涛震惊起来,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林涛在她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但是为了保持她对林涛的恐惧,所以林涛不能露出半点惊讶的神情,反而是诡异地一笑问她:“那你都看见了什么?”
女孩瞬间瞳孔就放大了许多了,而且林涛看见她的身子也哆嗦了起来,她说:“我和警察什么都没说,我没告诉他们你见过我妈妈,你让我躺在床下等他们找到我,我也没有说,你不要杀我。”
林涛一字一句仔仔细细听着她说的话,么一句话都像一个句号在林涛的脑袋里画着问号,而她则惊恐得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