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再打个电话给他。”钱律说着将手机游戏退出,按出一个号码。
唯有忙音阵阵,不闻旧友声。钱律仰天叹道:“还是没人接,这下估计真出事了。”
陈空在沙石上重重踢了一脚,道:“他一定有了极大的变故,你看,这里明明发生了一场规模惨烈的争斗——残杀之惨将河水染得这般鲜红。但只留下任风半具尸首,实在是匪夷所思。”
钱律遭际颇丰,但如此奇诡之事毕竟从未经历过,好在他天性乐观,不至于乱了分寸。他思索片刻,对陈空道:“我总觉得这事和我们山道上遇到的一队美女不无关系,你说要不要从她们身上查起?”
陈空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想要追求她们,假公济私吧,都什么时候了,少和我瞎扯。”他见钱律欲言又止,却不去理会,又道:“其实你早已明白,这一切都是斯建陀提破做的,他找不到我,就拿我的朋友任风和张尘撒气。任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当场格杀。张尘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把他打得丢盔卸甲。却不知又出了什么变故,张尘也着了道儿,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陈空本就爱迁怒旁人,又先入为主的把斯建陀提破当成敌人,所谓智子疑邻,便把一切事都推到了他身上。
他哪里想到,这斯建陀提破不仅把张尘当作救命恩人一般恭敬,对他陈空也是打心眼里佩服。当日陈空堕崖,这斯建陀提破还出了好大一番力到处搜寻。
但世间之事,往往都是如此波折,人与人之间最大的痛苦也许便是不能互相理解。
陈空此时对斯建陀提破误会甚深,钱律也无法劝解,以至于酿成之后一件席卷玄门的大祸事。
陈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听说你们四大门派当年假仁假义,颁布了规范玄门律法的不动尊法,创立了无间牢狱,再各派鹰犬,成立什么中立力量斯建陀提破,捍卫不动尊法。说实话老子在千里之外听到这消息,实在是觉得你们又虚伪又可笑,你们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不过是想巩固自己四大门派的地位罢了。不动尊法束缚的只有其他不肯归顺于你们的小门小派。以及我这种不服你们管束的闲散人员而已。我就不信你和乐塔或是准提那秃驴,犯了不动尊法也会受到惩罚。你毕竟是这些斯建陀提破的上司,你把最近来过弥山的斯建陀提破叫来,就能打探到张尘的消息了。”
钱律被他说的既无奈又惭愧,脸红道:“阿空,我们也并不是都如你所说那般,我确实真心想让玄门不正之风有所好转的。”
陈空呵呵一笑,终于恍然大悟,他道:“怪不得当初愁云在云来客栈,只是用了下我的阎浮提破刀,就惹来了斯建陀提破。而且还是犯了死罪。看来这家伙不姓斯,姓的是你阳炎。我猜你早就授意斯建陀提破中的阳炎门人,找借口除去犀照门人。玄门最大的不正之风,不就是你么?”
钱律哑口无言,竟给陈空来了个默认。
陈空觉得钱律已经变得异乎寻常的陌生,那打败恶龙的勇士,在得到了钱权后,也变成了恶龙。
此时阳光下的弥山生机勃勃,娇美的花骨朵点缀在雄壮的山壁,兼有阴柔和阳刚之美。
但陈空心情特异,在他眼里,确是一片肃杀。
钱律叹了一口气,道:“阿空,实不相瞒。我之前能肯定任风之死与斯建陀提破无关,确实是因为来这弥山与犀照为难的斯建陀提破,正是当年我阳炎的骨干,他叫李狗蛋。他加入了斯建陀提破后仍是以我们阳炎的利益为尊……只是现下张尘的失踪似乎也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已经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头的了。”
陈空皱眉道:“以利相交的朋友自然会为利相负,以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