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旋梯来到位于会客大厅正上方的方向,也就是二楼的正西面右手边的位置,威弗斯坦将还未掩好的房门打开,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为穿着黑色丝质长裙的少女坐在王子床边的场景,威弗斯坦环顾了卧室每个角落,并没有发现另一个女巫的身影。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结萝的附近,而结萝像是没有发现后者的到来,不断的为藤彦擦拭了额头的汗珠,不过,此举在威弗斯坦看来十分的糟糕。
“你在干什么!”
威弗斯坦严厉喝到,并一手扯掉结萝手中的手巾,还算白皙的手巾在不算干净的木制地板上掉落铺开,原本夹杂在其中的水分也因为冲击而四散开来,粘在上面的灰尘使这块手巾彻底报废。
不过,结萝不敢防抗,她原本就只是一个奴隶,若不是藤彦将她的契约撕掉,或许自己也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奴隶罢了。
威弗斯坦看到结萝只是有些错愕的看着自己,却没有在说什么,她从床上起身,随后将落在地板上的湿巾小心拿起,然后就不再与威弗斯坦对视便离去了。
威弗斯坦看着结萝竟然如此放肆,而且不仅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于是他挡在了结萝的将要离去的身前。
结萝原本离开的方向上突然出现一道一米九的巨大身影,尤其是他身上穿着的赤金色铠甲更是将他整个人的肌肉的线条衬托的十分爆炸。但结萝仍然没有过多的退缩,只是两肩上略微颤动的肩膀表达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安,结萝没有与眼前挡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对视,而是低下头,想要绕开他。通过几天与侍女的沟通,结萝知道他是王子的随身骑士,职责是保护王子不受危险。但是,他并不像那位老管家一样愿意接受自己,若不是王子的命令,相信他绝对不会只是挡在自己面前而已,所以结萝想要尽快离开,但今天似乎是避不开了。
威弗斯坦有些懊恼的盯着眼前的女巫,他不明白为什么王子要包庇女巫,女巫无恶不作,虽然这几天他没有发现结萝有什么举动,一切都十分普通,但是,眼下却发生了王子倒下的事态,这简直是在说明因为女巫的到来,王子陷入了危险,所以威弗斯坦不愿意让结萝就这么离开。
“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殿下用水擦拭,你难道不知道水是万病之源吗,如果你再让王子遭遇到什么危险,我作为王氏骑士团骑士长必将你斩在我的剑下!”
威弗斯坦义正言辞的将心中的怒火已粗旷的嗓音表达出来,他看着眼前只有十九岁左右的少女满是委屈的看着自己,但他硬是无视了内心的触动,作为一位守在亚瑟王室的骑士,眼前的敌人就算是柔弱的少女,年迈的老妇,自己都必将为守护之人挥下屠刀,开疆辟土,尽管自己会因此而下地狱,但是,自己所坚守的骑士信念绝不能因为一丝的迷茫而遭受蒙尘。
“不,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子殿下的事,我只是想要为他擦汗而已,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幸苦,在我之前生活过的乡村里,大家都是这样做的,水为什么就是万恶之源了,你们到底搞错了什么?”
“水本就是万病之源,而这也是教会说宣扬的正论,你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还要公然反抗教会吗?”
威弗斯坦没想到眼前的女巫竟然会反驳自己,渐渐的,威弗斯坦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不善。
“教会吗,可在我那个村子里,确实有人因此获救呢?”
“那是不是就有其他人死去了呢?”
“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那其实是……。”
“够了……!你终究还是个女巫啊。”
威弗斯坦不再像与眼前的少女再多说什么了,因为从此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