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白大叔将手中的几枚石子尽皆释放了出去,周围的地面被他炸的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平坦的地方,沈拓柳的身影已然不见了踪影,他抛动着最后的一枚石子低声道:“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没劲!”
这时,烟雾笼罩的对面突然传出沈拓柳的怒吼:“【爆炎飞弹】!”一块成人身体大小的石头从烟雾中裹挟着燃烧的烈焰飞了出来,白大叔眼眉一挑,嗤笑道:“哼~!这东西可不是个头大就能赢的!”说完,他将掌心之中最后的一枚石子啪的一下弹射了过去,体型相差甚远的两块石块在半空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一声雷霆一般的炸响响彻苍穹,烟尘升腾而起,然后白大叔的石子化作凛粉,而沈拓柳的那枚巨型飞弹也四分五裂失去了杀伤力,双方算是平分秋色。
可沈拓柳的杀招可不是这大型的爆炎飞弹,他的身体躲在那巨型石块后面,借助石块的掩护出现在了白大叔的正上方,拳头之上缭绕着白芒,怒吼着朝着白大叔轰了下去,他要用自己最擅长的雷神一击来为这次的战斗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面对着沈拓柳这自信满满的一击,白大叔不屑的撇了撇嘴角,然后仰天发出一声宛如蛮牛一般的低吼,一圈牛角盾牌的虚影在他身侧环绕盘旋,他擂击了一下胸膛,嚷道:“来吧!没有什么能把老子击退!今天我要是退一步就算我输!”
在尤里艾紧张的注视下,沈拓柳白芒缭绕的拳头挥到了白大叔近前,后者轻描淡写的抬起手臂轻轻一抓,沈拓柳的拳头就停在了那里再也没办法寸进,恐怖的气浪席卷开来,将这边久久未能散开的烟尘吹拂一空,白大叔不屑的说道:“你的拳头还是一点杀气都没有啊!”说完他在沈拓柳的手臂上一抹,光影闪过,他的指间出现了沈拓柳用来加持状态的那张血灵符,沈拓柳的龙爪消失,重新变成了其貌不扬的盾牌,沈拓柳惊讶的看着对面白大叔手中的符纸,低呼:“怎么可能?!我的灵符被……”
“这就是你的能耐么?还说自己之前不是在说漂亮话,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还妄图成为诛魂师的领袖?呵~别闹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鼻子去吧!”说着,白大叔将沈拓柳的那张血灵符随意一揉搓,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沈拓柳面色一变,伸手讨要道:“白大叔,你别开玩笑了,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快还给我!”
“哼~谁跟你开玩笑了!”白大叔嗤笑道,他抬脚一下子踹在了沈拓柳的腹部,将冲过来的沈拓柳给蹬了回去,沈拓柳弯着腰捂着腹部倒在地上,跟个虾米似的,白大叔上前不带丝毫犹豫的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寒声道:“这些日子我四处闲逛打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你的盾牌和力量怕是不是用来守卫自己的同伴的,而是用来将自己求救的同伴推开来的吧?不然当初雏月的惨案当中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生还?”
尤里艾有些紧张的冲了过来,解释道:“大叔,你弄错了,我也是雏月惨案的生还者啊!”
白大叔冷笑道:“你是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被桐皇的安妮院长耗费自身寿命召唤式神给强行抢回去的,而他,是被抛弃之后独自生存下来的,这其中的一些含义就值得人琢磨了,他为什么能从那尸山血海当中存活下来,为什么那些污秽邪灵就没有杀了他?别说他有护盾防御,这种牵强的理由根本就解释不通,光靠防御是冲不出邪灵包围圈的,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小子,你该不会堕落成污秽了吧?”说到最后他带着玩味的笑容低头看着沈拓柳问道。
沈拓柳不知是回忆起了当初那不堪回首的场景还是怎么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轻微颤抖着,他面颊有些苍白,大颗大颗的汗水在不断的从他额头滑落,他挣扎着摆脱了白大叔的践踏,起身说道:“别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