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以为这次必死无疑之时,只听一声枪响从我上方的地道内传来,同时只感觉子弹裹挟着热浪嗖的一声从我的头顶处飞了过去,直接打中了对方的额头,然后就听到我脑袋上面的楼道内传来脚步之声,我刚才一直在全身心的打斗,所以也没有注意上面的动静,我只是以为尚国明和谢慕霞已经逃出了这处地道,没想到他们还算有良心,去而复返的来救我了。
但慕容天的儿子并不怕枪弹,此刻被打中,却也只是缓了缓他的劲道,只见他远视的看着对方,稍一愣神便继续向我咬来,不知道上面救我的是尚国明还是谢暮霞,我此刻便是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想想尚国明在地道内的时候就并未带枪在身,若是他有枪,也不可能受我摆布,不过也说不定他在黑石山外围也藏有枪支,而若说是谢暮霞,我倒是有几分信,当时我们在地牢内都是身上有枪的,我的机枪是后来没子弹丢弃掉的,而谢暮霞或许在身上藏有手枪,可能没用上,所以就没有拿出来。
我这里坐以待毙的时候,心里也是瞎想不停,而上面救我之人也是看到情况危急,见开了一枪并未阻止到敌人,便又连续开了四五枪,直打的子弹用光,凭耳朵也能听到咔咔的空扳手枪的声音,不过这几枪也还算有效果,最起码看去,此刻慕容天的儿子已经被打的离开了我一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完全是惯性使然,但显然他还是没打算放过我,同时我听到上面一声大叫“把我火箭筒拿来。”
我一听是女孩的声音,料想自己所猜不虚,但听谢暮霞说火箭筒,我就有点发怂,心道这小妮子也忒狠,先不说火箭筒她在哪里弄来的,眼下就算她急于救我,也不能没了分寸,这火箭筒一发炮弹打出来,不但救不了我,反而会连我一起给烘的渣都不带剩的,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我此刻是出气多,进气儿少,心里着急,但嘴上也喊不出大声来,只是嘴唇哆嗦着想提醒他,但话说出来,感觉连自己都听不到,整个在那里瞎瞪眼,却一点招没有,不过谢暮霞的话我听在耳中,慕容天的儿子也听了进去,此刻他本来欲杀我而后快,但听到火箭筒三个字,立马就掉头跑进了拐角地道内,他没有了双手,便是用双腿瞪着两边的石墙,身形如蛇般晃悠着就跑了,看起来虽然滑稽一些,但却很适用,那速度比老鼠还要快,看来不愧是基因改造过的,愣想一下,为啥我就没这速度,这基因改造看来也是有大学问,所谓术业有专攻,什么样的人改造什么样的方向,估计都是有讲究的,我这里看着慕容天的儿子呼吸间跑路,便终于松了一口气,所谓生死一念间,我是深有体会了。
我头顶上面的谢暮霞见对方跑路,便急急的来到了我的身边,不过显然也被这地道内的碎尸烂肉恶心到了,只听她闭气闷声的又向下走了几步,大着胆子在拐角处瞅了一眼,随后便用眼神和我简单的交流了下,我看她的意思是问我伤的重不重,能不能走路,我意会的摇摇头,很明显,我眼下得多休息休息了,气还没顺过来。
但显然此地不宜久留,她心知肚明,干脆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了,直接又弯腰走到了我头顶之上,随后扯着我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就硬拖着我向地道口而去,我此刻感觉也难为她一个女孩了,虽然全身已经麻木,估计是流血过多造成的,但好在腿脚还能稍微有点直觉,于是便很配合的用脚稍微使一些力气,好让谢暮霞也省一点拖拽之力。
要说起来,这失血过多,也有好处,比如我屁股上的伤口,本来旧伤新伤被抓的已经疼的几欲昏厥,眼下被拖拽,更是屁股紧贴着不大不小的楼梯在不停的亲密接触,但我却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就这么折腾下来,我感觉自己也就剩半条命了,但好在当兵出身的不怕折腾,就这样出了地道口,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下来,照映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