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水寒大汗淋漓的从帐子里钻出来,赤着上身道:“抱歉,让你在门外久等了。”
陈亦飞皱起眉头,喝道:“哪里弄来的女人?”
聂水寒讪讪笑道:“还不是那名婢女小霜,哈,那骚蹄子眉目含情的,我一看就知道她最容易上手。这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多爽。”
陈亦飞不满道:“原来儒家的大司命也是这副尿性。小心惹火烧身,让你身败名裂。”
聂水寒赔笑道:“老子就这个毛病,大战前夕,必须借助女人的肉体才能冷静下来。亦飞莫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明日和李道子交锋。”
陈亦飞重重的躺在床上,蹬掉鞋子,说道:“不要毁坏那些婢女的清白,除非你愿意娶人家。”
聂水寒道:“郎情妾意嘛,有何不可?噢,那些婢女很乐意做这种事,在任何大户人家,她们都会遭遇主人亦或者男仆的欺凌,无一人例外。这种事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亦飞不知道罢了。”
陈亦飞长叹一声,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这个时代里,女人的地位低贱的很,能进入大户人家为婢女,即便是饱受****也算不了什么。比起那些被卖到穷乡僻壤的女人,她们已经很知足了。
陈亦飞顿觉意兴阑珊,却又睡意全无。索性再不理会聂水寒,盘坐在床上练起功来。聂水寒此刻自觉理亏,哪里敢来唠叨他。当下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膝而坐,调理着内息,晋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第二日天色放亮,韩叔方在两名仆人的陪同下,急匆匆来到后园。
“大牛夜间睡的可好?”韩叔方笑眯眯的问道。
陈亦飞心中暗自冷笑,表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毕恭毕敬施礼,道:“让韩叔费心了,大牛自幼就是这个习惯,只要倒头睡下,就一夜不醒。”
“好习惯呐。”韩叔方干笑一声,道:“车已经备好了,大牛这就随我启程吧,太子约我们一起吃早点呢。”
聂水寒在身后轻轻拍了拍陈亦飞,将腰间青铜剑递给他,小声道:“小心点。”
陈亦飞微微点头,然后转向韩叔方,笑道:“韩叔,请。”
三辆马车一排溜停在兵卫府前院,后面站立着一百名全副武装的长剑兵,俱穿戴整齐,精神抖擞。韩夫人在韩雪颜的陪同下,已经登上了最后方一辆马车。见陈亦飞到来,都隔着窗子向他张望。
“请上车。”韩叔方微笑着向陈亦飞伸手。落入陈亦飞眼里,怎么看怎么像皮笑肉不笑,十分别扭。
陈亦飞略一沉吟,随即登上最前方一辆马车。当车帘垂下的一刹那,前方飘过一道鞭影,马车急不可耐的动了起来。
陈亦飞心底浮出巨大的感慨,韩叔方心情如此急切,似乎已经铁了心跟随太子颓。前段时间在阳谷,还对自己奉若神明,不料想人的转变竟如此之快。
新郑城依然如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小商小贩占据了大半个街道,幸亏这个时代没有城管,否则,也够他们忙活的了。
马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一片规模庞大的建筑群前面停靠。
陈亦飞知道这是韩王室的平安宫,一个专门接待外国使节团的地方。出于安全考虑,这里的院墙异常高大,且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箭塔。院墙俱以方形的青石砌就,厚一米,高达三丈。可以隔离任何刺客的入侵,更可以防御宫内的外国使者们暴乱。是新郑城最为严密的所在。
“我们不是要探望二公主吗?为何来到这里?”陈亦飞揭开窗帘,故作不解的望着韩叔方。
韩叔方似乎有意无意的跟在马车一侧,骑一头体型健硕的黑马。闻言支支吾吾道:“太子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