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了几日,又阴了起来。
袁公子抬头看天空的时候,一团层峦叠状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小镇又阴暗起来。
天老站在边上,没有说话,很沉默,沉默的有些沉重。
“地婆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袁公子道:“最后一次是在那个地方?”
天老道:“金州元培县。”
袁公子看着天上的那团乌云,静静地看着,眼角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颊。
天老看到了,没有出声,因为他明白这三天没有消息意味着什么?
太阳从云层里出来,周遭又明朗起来。
“呵…真是刺眼睛啊。”
天老没有接话,袁公子伸手将眼角的泪拭去。
“我想,他们躲在离山里。”
天老道:“我让密侦司的人打听过了,这几日山上确实发生了一点不寻常的动静,但是没敢上去。”
袁公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想泰山、逍遥、华山这些门派的人的触手也到了哪里,让他们在离山附近散播一下消息好了。”
天老出去,袁公子的手紧紧握住,看着窗外的小镇。
“该动身了。”
袁公子一转身,脸上所有的悲色都不见了,只有坚决和冷静。
“那就杀吧。”
阴天,在明暗不定的日子里,一辆马车缓缓地离开了小镇,向着西南方驶去。
小镇寂寥,只有马蹄哒嗒地响着,车轱辘在石板上咕噜噜地响。
车内,一个人闭目。
车外,一个人双眼仇恨。
罗浮山外,各大门派已经行动,根据早先芈三点和于靖离开的路线,这些门派已经开始追寻了,虽然没有确定目的地,但知道方向是对的。
白璇玑和玉如一随着泰山派大队人马前行。
马车缓缓行走,两人在车里叙话。
白璇玑绘声绘色地将于靖当年的傻样子说给玉如一听。
行走的车子停了下来,玉如一探出头道:“发生何事?”
赶车的弟子道:“有白姑娘的信。”
白璇玑愣了一下,笑道:“谁写的。”
那弟子道:“不知道。”
玉如一道:“递进来吧。”
白璇玑和玉如一看着信封的字,两人心里陡然跳了一下,这是于靖的笔迹。
白璇玑急忙将信打开,有好几张,只是拿着第一张纸看了一下,整个脸色都变了。
玉如一发觉不对,道:“信里写了何事?”
白璇玑没说话,脸色苍白,抿着嘴看着,看着看着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玉如一虽然一个字都没看到,可是大概猜到了什么?
“王老五在信里都告诉你了?”
白璇玑低声道:“他不叫王老五?”
玉如一道:“我知道,他叫于靖。”
白璇玑看向玉如一,玉如一道:“在你母亲的木牌下,有一行小字,写着不肖弟子于靖立。”
白璇玑将手中的信递给玉如一,玉如一接住仔细看了看。
信里写了于靖和梅山七杰的过往,写了梅山七杰和他的父亲于清波的事情,也写了于清波和镇海仙人的事情,总之,于靖将一个真相告诉了白璇玑,她的母亲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他是杀梅山七杰的凶手。
这是一段剪不断的仇恨。
最后于靖说,他这次自知活不了,才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