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流从谢十三的那条线走出来,站在淮北双秀面前,躬身道:“神拳派,天马流,请招。”
淮北双秀也躬身道:“淮北双秀丁学鳞…
“丁雨霖…”
“请招!”
天马流起身,两人抬身的瞬间,感觉他们的胆气壮了,也更坚定他们拔剑的决心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下明了,因为他们知道此次为何拔剑,心里没有犹豫,没有应该不应该、值不值的考虑。
原来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安心。
“我们兄弟两人联手,你可要接招。”
天马流道:“淮北双秀,形影不离,可以。”
丁学鳞和丁雨霖拔出长剑,朗声道:“看招。”
淮北双秀也是世家子弟,祖传的飘零剑法,当年也风光过一阵,后来新朝建立后,丁家虽是世家,也如窦家一样,日渐败落了,但到了丁学鳞和丁雨霖这一代,丁家人丁又兴旺起来,两人联手闯出淮北双秀的名堂,实属不易。
飘零剑法,就讲快讲究乱,在乱中取胜。
当然,这个乱不是用剑攻击的人乱,而是被攻击的人感觉这剑法没有章法,不好应对。
两人一出手,先是一招细雨飘零,剑招密集,似细雨一般飘向天马流。
天马流没有躲,没有退,呼哈一声挥出一拳,拳出,意到,如泰山横隔。
当细雨碰到泰山,只是添了一点风雨而已。
丁学鳞和丁雨霖剑的双剑快而密,可是碰到天马流的厚重的拳意,慢慢了下来,原本看不到的剑尖停了下来。
这个慢是对丁家兄弟而言的,对于围观的人来说,就是天马流挥了一拳,就将眼前的风雨打碎了。
丁学鳞和丁雨霖将双剑收回,躬身道:“我们输了。”
围观的人很不解虽然他们的剑招被封了,还可以再出招的,为何会认输。
但是丁家兄弟知道,他们输了,这一剑刺出,天马流不只是用强大的势抵挡住了他们的剑,还控制住了他的身形,也就是说,他们接下来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天马流的拳意,只要天马流向前挥上一拳,他们必将中招。
天马流是点到为止,他们何必有不知好歹。
天马流收起拳,道:“承认。”
丁学鳞躬身道“还望于少侠指点。”
于靖想了想,道:“你们的剑法适合用软剑。”
丁学鳞笑道:“于少侠果然慧眼如炬,祖上确实用的是软剑,后来才改为这种狭剑。”
于靖道:“你们从开始就错了,你们剑法的优势是快,所以你们上来不应该准备一招制敌,而是以快打快,伺机出招,而不是一上来就准备分出胜负。”
丁学鳞和丁雨霖躬身道:“受教了。”两人转身下山。
或许他们曾对于靖身上的功法寄于希望,可是看到于靖身前的四人,看到他们那样纯粹的情义和不带意思杂念的武道精神。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丁家兄弟走了,俺这个不成材的陪你练一练。”
天马流抬头,见一个粗狂的汉子,拿着大刀从人群中走出来,敞着胸,露出壮硕的胸肌。
“杂家,西北王大刀。”
天马流躬身道:“请招。”
王大刀哈哈一笑道:“爽快。”
呼地挥着大刀砍了过来。
王大刀的刀并不是真的大,他的刀只是比窄刃刀大一点宽一点,但是刀背很厚,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