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令牌,一本无关紧要的书,加上镇远镖局这个见证者,就成了一个一个局,一举粉碎了他们的布局,还用同样方式方法,让袁公子入了局。
这个人…真的是人吗?
天老心里没底了。
袁公子笑道:“既然他宣战了,我总得接招吧。”
“公子,你…”
袁公子笑道:“无妨,回京吧,接下来,就是我的事情了。”
天老收拾好行礼,在城门即将关闭之前,赶到了京城。
“回小院,还是…”
袁公子道:“小院吧。”
马车驶到京城南,一处灰白色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天老和袁公子将行礼往里搬。
两个人像是远游回来的学子回家一般,搬着一箱一箱的书籍。
之后天老开始将马车卸了,给马喂草料,袁公子回到屋里休息。
夜色已深,整个京城的安静下来。
袁公子悄声起来的时候,天老还在门外。
“你去休息吧。”
天老笑道:“人老了,觉就少了,无妨的。”
袁公子穿着一身夜行衣,道:“该去见大总司了,失败就是失败了,灰心丧气没有用,该我面对的我还得面对。”
天老道:“我陪公子去。”
袁公子笑道:“大总司不会动我的。”
天老有些不放心,袁公子道:“回去睡吧,我睡觉时,你不用守夜的。”
天老道:“反正睡不着。”
袁公子轻声翻出院墙,在黑暗的街巷里行走,心情复杂难明。
地婆已经死了,天老…
他能重视的人不多,但是为了这些人,他就绝不会倒下,哪怕对手是于靖这样精于算计,做事出人预料的人。
黑色的身影在夜间游弋,轻易躲过禁夜军的巡查,朝着皇宫西南面的小巷走了进去。
小巷很安静,当他走到那扇朱红色大门的时候,有两条人影扑了过来。
袁公子伸手拿出一块令牌,那两条身影如鬼魅一般退了回去,躲在墙角的黑暗里,若不仔细听,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袁公子没有推门进入,而是跃上了墙头,飞了进去。
他知道,不论多晚,密侦司的大殿里总会有灯光,总会有一个人还没有入睡的人。
袁公子舒了一口气,轻步走进大殿。
大殿里蜡烛的灯芯摇晃,在那块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句话。
“我以为你过几天才会来的。”
袁公子走到案几前,单膝跪下,道:“事情…办砸了。”
黑暗处半响没有回答,只有窸窸窣窣地身影传来。
袁公子抬头的时候,看到一个苍老的背影正在收拾书简和散在地上的笔。
“这些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
袁公子知道大总司应该是知道了,那些书简和笔是他听到这个信息后,发怒扔下去的。现在,他又将这些书和笔收拾起来。
大总司语气很平,但是他的怒火是发泄完了,还是还在压抑。
“这次,破坏我布局的人是于靖。”
那个苍老的背影将一支笔挂在笔架上,道:“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袁公子道:“有人救了他。”
“谁?”
“那个能偷走玉子虚令牌的人。”
大总司拿着书简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