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盏和李初九带着小鬼在皇甫家住了一个星期之后,便决定返回道观。在此期间顾军长派人给盖盏送了许多的谢礼,还邀盖盏到顾军长在永庆镇的临时住所吃了顿酒。酒宴上顾军长喝的满脸通红拉着盖盏要和他拜把子。宋勉成借着盖盏受伤的借口也递帖子说要来拜访,结果被皇甫老爷给回绝了。
张仕寿从别墅地底出来之后便恢复了他高冷帅气大管家的气质,每天穿着一套修身得体的西装将皇甫家上上下下打点的滴水不漏,尤其在对待盖盏和李初九的时候,更是尽心尽力唯恐他们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王守财在张仕寿手下也忙的乐此不疲,每次看见盖盏的时候巴不得跪在地上对盖盏行三跪九叩五体投地之礼,搞得盖盏很是尴尬。倒是皇甫老爷除了从别墅回来那晚见过一次之后,便很少再看见他。
可众人似乎都形成了一种默契,绝口不再提别墅里发生的事。盖盏倒是向张仕寿打听过他们要怎样处理那座别墅,张仕寿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说顾军长自有安排。也罢,只要不让自己再下去一趟,管他们怎么处理呢。
皇甫老爷在盖盏准备回道观的前一天风尘仆仆的回了家,一张皮肉松弛的脸上疲惫之意尽显,但还是热情洋溢的跟盖盏他们吃了一顿晚饭,而后又让张仕寿准备了诸多的吃穿用品准备明日同盖盏一起给送回道观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皇甫家的小车就将盖盏和张仕寿送回了道观。张仕寿和王守财不顾盖盏的拒绝,还是将车上大包小包的礼物全部搬到盖盏的后院,这才跟盖盏告辞离去。
盖盏和李初九站在道观门口望着皇甫家的几张小车消失在门口的小路上,在转头回望三清圣观的时候,心里都有了几分感慨,没想到那日从道观离去之后,九死一生才能再次回来。
原本这几日的天气都阴冷的很,前几夜还飘起了雪花,没成想他们回道观的这天,竟然有了几分阳光的影子。李初九指着那天边的一丝光亮道:“小师父,你看这天都快晴了。”盖盏也抬头看看道:“我们今日还是快些将道观打扫打扫吧,只怕明日便要下雪了。”李初九奇道:“你怎么知道。”盖盏返身进了道观道:“那是开雪眼呢。”
盖盏顾虑李初九身上的伤,并未让他参加大扫除,只是让他去收拾整理皇甫老爷和顾军长送的那些礼物,自己将整个道观里里外外全都清扫了一遍。而小鬼则是躲在他们的卧房内,眼巴巴的望着李初九将那些自己从未见过的吃食放到自己眼前。趁着冬日里最后一点阳光,李初九安顿好小鬼之后也早早的就将他两的铺盖晒到了院子里。
等盖盏将所有活都忙完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是又累又饿。李初九坐在院子的台阶上,腿上放着一盒西式点心,懒洋洋的晒着黄昏的余晖。
李初九望着盖盏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便喊道:“小师父,快来尝尝这盒饼干,是我好不容易从小鬼嘴里抢下来的,再不吃可就没了。”盖盏正在清点厨房内所剩的食物,马马虎虎的应了一声,等计划清楚过冬所需的粮食之后,盖盏才从厨房内走出来,坐到李初九身边伸了伸懒腰,接过李初九递来的饼干道:“原本我还计划去采买些食物,没想到皇甫家送来好多米面,够咱们吃到开春呢!”
李初九从饼干盒里挑了一块塞到嘴里道:“为了他们家这点破事,咱们差点连命都没了,就算他们给我们一座金山,我觉得也不过分,小师父你尝尝这块,挺好吃的。”李初九又从饼干盒里递了一块给盖盏,接着又问:“小师父,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皇甫家和那个顾军长就那么喜欢宋勉成家别墅地下的鬼城呢?”盖盏咬了一口李初九递来的饼干,觉得酥脆异常正是可口之极,吧唧嘴道:“怕是为了这地下那个厉害东西吧。”
“那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