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盖盏又早早的起了床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觉得心情极好。再一看自己脖颈上的伤口,见原本乌黑发脓的两个伤口似有慢慢好转的迹象,不禁奇道:我在皇甫老爷家用了那么大劲都没治好,怎么被初九带到镇上打了一针就快好了呢?这下盖盏更觉心情爽朗了。
盖盏欢快的到了厨房,用李初九做的那只电热灶烧了一锅热水洗漱之后,又做了一锅面片汤,而后将皇甫家送的腌制大火腿砍了几块丢到一只砂锅里,放到灶台边的一只小炉子上慢慢炖煮,想晚饭的时候做一锅火腿锅子。
望着外面鹅毛般的大雪,想到李初九大病初愈受不得这冬天的雪风,便端着那锅面片汤和半锅馒头跑到卧室的炕上,准备和李初九热乎乎的吃个早饭。李初九刚刚起床正用手捂着胸口在床边跟小鬼拌嘴,这一人一鬼一见盖盏端着大盘小碗的进来,纷纷住了嘴,直往盖盏手中的盘子里看。
盖盏见李初九捂着胸口的,只怕他旧病复发,忙出声询问,李初九对着盖盏挤挤眉头,趁小鬼不注意的时小声对盖盏道:“我假装胸口疼,逼小鬼帮我叠被子呢。”
等他们吃完了早饭,盖盏给李初九看过自己逐渐转好的伤口,李初九颇为自豪的说多亏自己的英明指导,这才让盖盏的旧疾痊愈。换过脖颈之上的伤药,吃了些昨天的药丸,闲来无事便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头发。
李初九望着盖盏那头快要遮到耳朵的头发道:“小师父,我觉得你短头发挺精神的啊,我看你还是不要再蓄发了。就这短发戴上你的帽子就好,别再把你那脏兮兮的假头发辫子塞帽子里了。”
盖盏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我本来就是道士,道士的基本装束就是这般。”李初九走到盖盏边上叉着腰,对他的假发套又指指点点的评论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说现在的社会不同于以前的封建社会,要盖盏改变自己的思想,接受这个新式的社会,做个新型社会的时髦道士,并指出盖盏以后的着装不应该仅限于道袍,皇甫家送的那些时髦的西装也是可以尝试的,尤其不要可惜了那双藏在盖盏箱子底的暗纹皮鞋。
盖盏被李初九说的有些心动,于是乎李初九为盖盏拿定了主意,就用一把剪刀为盖盏修了头发。李初九有一双巧手,不仅能修造各式各样新式的电器,还修得一手好头。刚开始盖盏望着地上不断散落的头发,还提心吊胆的嘱咐李初九:“你到底会不会剪头发?要是给我剪成秃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李初九在盖盏头顶忙活根本就没把盖盏的话放在心上,敷衍的说:“保证让你满意。”
等李初九高兴的放下自己手上的剪子,献宝式的抬着镜子要给盖盏照照看的时候,盖盏还是紧张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可一见镜子里的成品效果,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盖盏甚是满意自己的手艺,李初九火急火燎的将盖盏的箱子翻开,要盖盏换上那套质地精良的西装,好好倒持倒持。盖盏只忙着拿扫把清扫自己落在地上的头发,哪有心思去穿什么西装。
李初九见盖盏几番推脱,索性自己穿了盖盏的衣服,又换上盖盏箱子底的那双暗纹皮鞋,神采飞扬的在小鬼的喝彩声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盖盏一边扫地,一边看着他们在一旁嬉闹,也跟着哈哈傻笑两声。
到了中午,外面的雪是越下越大,盖盏裹了棉袄,到前殿偏殿去更换那些快要烧完的香烛。而后又跪坐在太上老君像的前殿做了功课,直冷的缩着鼻涕红着脸,这才一路小跑着又返回卧室。拍干净身上的雪花,坐到温暖的炕上,听李初九给他和小鬼讲他以前留学时候的那些趣事,顺便还给他们普及了一定的科学文化常识。
听的一人一鬼直愣愣的发呆,原来这个世界是这般的丰富多彩和地大物博,李初九嘴里的那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