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忽然刮起一阵呼啸的冷风,吹得这一片苍茫荒野上的几株歪脖子树都摇头摆尾,一片狰狞。老鬼在一边缩着鼻涕缩着脖子极力稳住身形,生怕自己被这阵疾风给刮走了。
盖盏也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领,却在这阵疾风刮过的时候,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盖盏忽然身形一闪,弯了腿别着腰将头歪成一百八十度,扭成一串麻花样这才险险躲过一个阴狠的巴掌。
老鬼在一边看的是瞠目结舌,几乎就在眨眼之间,盖盏就这么跟一个穿着斗篷的黑影过了两招。老鬼感受到从那个黑影身上散发的邪气和鬼气,顿时就吓得身影闪动,险些就要当场来个自我毁灭。眼前这道法高超的小道士还没摆脱,这又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邪东西来,老鬼不由得呆在原地暗叹天要亡我。
经过刚刚这一折腾,盖盏手上的手电筒早就从手里飞出去,砸了个稀碎。本就黑漆漆一片的荒野彻底没了亮,在场的人人鬼鬼算是被黑包了个整。盖盏倒也不慌乱,凭这那熟悉的邪气和熟悉的斗篷,盖盏便知道自己是遇到了那个险些害死李初九、让他在脖子上永久留疤的老朋友。想到此盖盏觉得自己脖子上那两处早已结痂的伤口在隐隐发痒。
“我们又见面了。”斗篷下那个黑影首先开了口,声音还是像先前那般清脆悦耳,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是个邪乎的怪物,只怕真要让人以为是哪家清纯的姑娘正在同邻家的哥哥打招呼。
老鬼到底做鬼未精,听的这声音有几分陶醉,对着黑影竟升起几分好感,盖盏却听的满身鸡皮疙瘩,他不想跟这个黑影废话,只想出手收拾他,以报上次别墅后院被伤之仇。但回想上次交手时的情形,盖盏又在心里重新估算了双方的势力,算来算去觉得自己武器装备不甚齐全,想从旁门左道里找些办法,一时之间没有接话。老鬼见盖盏面无表情呆呆站着,只当小师父也跟自己一样沉醉在这曼妙的声音中了。
“小师父,许久不见难道不认识我了么?”说完竟咯咯的笑起来。这黑影说话的声音出奇的清纯悦耳,但是这笑声却干涩刺耳犹如指甲刮铁锅一般。盖盏和老鬼都皱起了眉,一时之间觉得这笑声犹如刺中脑中的利刃一般,让人生不如死。老鬼捂着耳朵满脸痛苦,盖盏却是再也不能忍,心中甚为烦躁,挥出两张纸符就朝那黑影甩去。
那黑影身影一晃轻巧的避开了盖盏挥来的两道纸符,而后黑色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轻而易举便同周围的墨般的夜色融合起来。老鬼只觉得眼前一闪便再也看不清那个黑影了,倒是望着一旁的盖盏忽而跳起忽而落下,手中的纸符像一把机关枪一样“咻咻”的朝暗处飞去。
老鬼望着那些源源不断从盖盏手里飞出去的纸符,暗自心惊:这小师父到底揣了多少凶器在身上?他畏惧这些画在报纸上的符,不由得将自己缩成一团,连飞带滚的往远处躲了开去,直退到一株百米远的枯树下这才止住了身子,抱着头蹲在树杈上只想留着自己的鬼命,是打死也不想再掺和到他们那场激烈的打斗当中去了。
盖盏不断将身上的纸符朝那黑影打去,他不相信这些纸符一张都伤不到他。虽然那黑影身形极快,自己却能凭着那黑影身上的邪气来判断他的准确位置,做到弹无虚发。
可是自己画的纸符到底数量有限,也不能总这样肆无忌惮的企图以量取胜。但时间一长,这种“数量”上的战术到底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盖盏听的那个飘忽不定地黑影发出吃痛的一声轻呼,小声道:“报纸?”
盖盏一听便知得手,于是嘴里杀鬼咒起,脑中飞速回忆别墅地底下那些由奇怪的花纹和文字串连起来的图形,然后闭上眼睛,用牙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咬破临空画出一道血符。
只见那道临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