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鹤自半夜率领着一众人马狂奔回营后就独自坐在帐篷里发了呆。在天色渐渐亮起来的时候,曹修鹤身前的电话响了,等曹修鹤再次放下电话的时候,他捏着自己的影影绰绰的下巴杵在桌上又琢磨了起来。
刚刚电话里说,荒野这地方的确有一座前清时期建立的麻风园,在被北洋政府接管之后进行了一场屠杀,里面估摸没什么人活着。曹修鹤想到这里浑身上下忽然有几分不舒服,经过昨夜的事,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要找顾大个子讨要尸体的,这下好了尸体没讨到倒让他自己添了几具不敢收回来的尸体。
曹修鹤在脑子里勾勒了顾军长的大体形象,他想这顾大个子就算再怎么牛掰,也不会大着胆子将自己的监测站建在那里面,但如果顾大个子没有在麻风园建监测站,那么昨夜闹得自己鸡飞狗跳的有是怎么回事呢?
琢磨来琢磨去,曹修鹤又打了个电话给宋勉成,听说他找到一个自称是盖盏师兄的人,据说那小子也会抓鬼,本事也不比盖盏差。既然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曹修鹤决定听听那人的建议。
曹修鹤接通了电话连说带比划的将昨夜的事同盖盏的师兄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略一沉吟,回复说事有蹊跷,不排除鬼祟作怪。曹修鹤放下电话又捏着自己影影绰绰的下巴开始了新一轮的思索,因为想的过于入神,连勤务兵端进来的早饭也没吃一口,他一个劲的在自己那间不大的帐篷里溜来溜去。
如果不排除鬼怪作祟,那么……曹修鹤将捏着下巴的手放到了自己光溜溜的头顶上,他不住的在自己头上那条还贴着纱布的大疤上摸来摸去。等摸出了头绪,轻轻一拍嘀咕道:“昨夜那麻风园里的不会是汪连生吧?”话一出口又摇了摇头,如果是汪连生他自是不必搞这偷偷摸摸的一套,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耀武扬威摆他的大帅架子。但,如果不是汪连生又会是谁呢?
曹修鹤又开始摸着头在地上一圈一圈的走,他身边知晓这神神鬼鬼之事的好像还有……“不会是盖盏那小子吧?”曹修鹤站住了脚步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后来发现是盖盏的概率很高,那神小子自从和他们分别之后就了无音讯,难说这小子就躲在这麻风园里整日装神弄鬼呢!
曹修鹤一想到盖盏就想到他在基地给自己下的套,他思忖这神小子挺难对付的,于是在地面都快被他溜掉一层皮的时候,他站住了脚朝着帐篷外面走了出去,威风凛凛的下了令,调遣一支炮兵在正午时分去轰了麻风园。
命令下完之后,曹修鹤又独自一人钻进帐篷自言自语道:“不管那麻风园里有什么人,或者什么鬼,老子趁着正午时分阳气最重的时候几炮给它轰成一堆废墟,看谁还敢在他面前作怪。”话说完,曹修鹤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将头抬了四十五度角虔诚道:“我的神!希望这次能一举弄死能这些妖魔鬼怪!”
带队去炮轰麻风园的是曹修鹤手下的一个姓杜的军官,这个杜军官长的跟一根长竹竿一样,又廋又高,脸也是又长又尖,可头上却长着一丛茂密的厚实头发,整个人远远看去活像一只长毛的茄子。
虽然这杜军官长得像茄子,可是他手下这一小支炮兵却是曹修鹤最得力的私人武装,以前跟着曹修鹤抢地盘的时候,这支私人武装很是能闹腾,几乎是战无不胜,但自从昨夜之后,这杜长官看着自己的这四门德国火炮也犯了疑,这四门德国造怎得全都成了“哑巴”?
事后他和所有人一起仔细研究过这几门火炮,发现它们一切正常丝毫没有任何故障的隐患,既然没有任何隐患那昨夜为什么一发都没打出去?领了命之后,杜军官便下定决心定要这几门大炮重新开开火,长长威。
碍于那麻风园不是个什么好地界,加之昨夜又发生了士兵发疯的事件,所以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