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这小子也会自己鼓捣些事情出来自我折腾,一想到这里万虚道长不禁又仰天长笑:“天助我也!”
可是这种极端喜悦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失望的发现这群以干净利落出名的巡捕房警员久久不见从盖盏家出来,不仅不出来连盖盏家的大门都给关上了。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一番兴师动众的样子并非上门抓捕而是前来拜访慰问搞联谊?万虚道长深觉心里落差极大,他不相信盖盏的魅力如此巨大能吸引这一众的糙老爷们,有心前去听听墙根看看这一众糙汉子是要干什么。
这才走到距离盖盏家不到十米的地方,万虚道长就震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从心底散发出一种深深的惊诧,这小子的道行竟高到这种程度啦?满院子的阴冷毒辣之气,这种阵势万虚道长只在书中看到过,书中说有人灵感合一能以自身气压制众人气,能靠一人意志控制众人神智。
书里的这段描写,万虚道长一直当神话小说看的,可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亲自感受到了!万虚道长咽了咽口水,不敢再靠近盖盏家的庭院,他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重,自己怕是真的老了,若要超越盖盏这道行,只怕得……完了,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超越这小子了。
万虚道长顿生心灰意冷之感,垂头丧气坐在盖盏家巷子口的一处石坎上是长吁短叹。过了一会万虚道长听到了巷子里传来一阵汽笛声,他那张愁云满布的鞋拔子脸忽然又焕发了另一种生机,一计又在心头生成。
万虚道长自觉这道行是很难超越盖盏,但是在这脚程上他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他这瘦弱矫健的身躯不是靠什么人写写书就形容出来的,而是靠自己这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积极锻炼出来的。纵使盖盏所乘的两辆警车速度很快,万虚道长又穿着一身不适合运动的西装皮鞋却依旧没跟丢那两辆警车。
等警车开进了章公馆,万虚道长又傻了眼,这小子是怎么跟章延苓扯上关系了?但不管他是怎么扯上的,万虚道长想要找个机会进到章公馆里去,因为他有办法可以破解那些被盖盏控制的警员身上的纸符。
可纵使万虚道长这一身笔挺时髦的西装,骄纵跋扈的气质依旧没能让守门的警员让步。守门的警员只对他不耐烦的挥手,要他有多远走多远并且威胁警告他,里面出了命案要是他还敢再靠近一步,就将他当乱贼论处。
万虚道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本想教训教训这些个不开眼的看门狗却又碍于他们手里乌黑蹭亮的长枪,万虚道长心有不甘缩在一旁想寻机而动。不久之后他就看见守在章公馆门口的警员全都火急火燎的跑进了院子里,如此举动万虚道长又兴奋了起来,他摸摸索索的又凑近了章公馆,四处晃荡了一圈之后发现围在章公馆附近的警员都撤到了里面。
万虚道长是大喜过望,他想趁机溜进门去,但又不敢从大门招摇,于是又绕了一圈瞄准了章公馆的一处侧门,那个只允许下人进出的小门。要说这翻墙爬门万虚道长自认身手不错,可惜这一身笔挺的西装过于的的合身,所以在他翻墙的时候还是带来了一点束缚,但不管束缚不束缚吧,万虚道长还是顺利的溜进了门。
他轻手轻脚跳墙进来,有意溜着墙边走(这行为麻利的行为举止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曾经有过什么不光荣的前科),万虚道长偷偷摸摸了一段忽然发觉自己根本不必如此,因为这章公馆的后院子一个人都没有。万虚道长起了疑,又往前走了一段,终于是听见了一番动静。
他躲到一处凉亭的柱子后面朝外一看,便见两队警员正剑拔弩张的站在一处小洋楼前,而小洋楼里也传出了人声。万虚道长脸上带笑,就地一滚(真可惜了那身好衣服)他滚到了小洋楼的一处旮旯的墙根底下,顺便听了墙根。半晌之后,万虚道长笑意更浓,原来这小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