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章秀龄对章韵若的指控章延苓表示没什么兴趣,倒是极力想探探秀龄她娘名下那笔金条的下落,可是这金条的下落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探呢?毕竟盖盏和李初九这两个外人还在跟前,可若是支开他俩自己又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和秀龄单独聊上一聊。于是章延苓躲在盖盏和李初九身后,用无比惆怅的眼神盯着那个不断在沙发前晃悠的章秀龄,心中千百万个念头闪过。
李初九看着章延苓若有所思的眼神只当他心头父爱泛滥,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冤魂,为人父母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心吧。于是李初九对着章延苓道:“世伯,要不要给你们父女俩一点单独的时间,毕竟这是她最后一点能和你团聚的时间。”
章延苓欣喜的看了李初九一眼,但随即又露出一脸惊恐和担忧:“可,可,可……我……”盖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塞到章延苓手里:“你拿着这张纸符她不敢靠近你,我们还要到后院去看看那些晕倒的家丁。”说完将手上的纸符往章延苓手里一塞,拉着李初九就出了门。
章延苓捧着手里的这张纸符忐忑不已,心里又喜又怕,他很是舍不得盖盏和李初九这两个人肉盾牌,但为了那笔巨额金条的下落,章延苓还是强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胆怯,他双手合十将盖盏给的那张纸符牢牢的夹在掌心,抬眼去看对面的章秀龄。
章秀龄的鬼魂正坐在自己的尸体边上,不断用自己银灿灿的鬼手去抚摸自己的肉身,碰一次就感叹一句:“可惜!”“可惜”说的多了就开始小声啜泣起来,这一啜泣便是情难自控,从小声哭泣就变成了嚎啕大哭,从沙发上哭到了地板上,双脚连蹬双手连舞就是个要撒泼的样子。
章延苓看着章秀龄这幅样子知道她一旦撒了泼就要闹上半天,但眼下时间紧急他不敢耽搁,讪讪的开了口:“秀龄啊!你别哭嘛!这人各有命,你到了那边重新投一家更好的就是了。这样一直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跟爹说想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烧过去,让你在那边也吃穿不愁好不好?”
章秀龄在地上撒泼打滚闹得不可开交,猛地听了章延苓这句话忽然止住了哭声,她甩开自己凌乱的卷发露出一张跟章延苓极像的脸,脸上泪痕点点,哭的何其丑陋:“你说我要什么你就烧给我什么?”
章延苓眉飞色舞对着章秀龄的鬼魂点了点头:“对对对!你说跟爹说,要什么都烧给你!”章秀龄往自己的鬼脸上抹了两把眼泪,愤然站了起来朝着章延苓就走了过去,这一举动吓得章延苓头皮发麻,他迅速无比的将盖盏给他的纸符捧到了眼前,警惕又惊恐的瞪着章秀龄。章秀龄有些忌惮他手里的纸符在距离他一丈的地方停住了:“你把束昀哥烧给我。”
章延苓愣住了:“秀龄啊,你束昀哥是个大活人怎么能烧给你呢?更何况你既然喜欢他自然也舍不得让他去死是不是?”没想到章秀龄一仰下巴对着章延苓挑衅道:“我舍得!既然束昀哥喜欢我,我也喜欢他,那他自然会愿意跟我一起死的。”章延苓又愣住了:“这个嘛,你束昀哥是烧不得的,你看这样怎么样我照着你束昀哥的样子扎个纸人烧给你?”
章秀龄冷哼了一句,眼珠子在眼睛里滴溜溜的转了转又指着楼梯边晕倒的章韵若道:“既然束昀哥烧不得的话,你就把章韵若那个小****烧给我吧!我是被她害死的就让她到下面给我做个使唤丫头!”
这章秀龄简直异想天开,章延苓咂咂嘴对着章秀龄苦口婆心道:“韵若不能烧,她是个大活人怎么能烧嘛!”章秀龄不满了,对着章延苓龇了龇牙露出一脸狰狞相:“束昀哥烧不得就罢了,为什么她也烧不得?杀人偿命,是她杀了我,自然是要偿命的!”
章延苓看着眼前这个气鼓鼓的章秀龄,生怕将她给得罪了套不出那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