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盖盏也是天真的可以。
汪连生笑了,笑出一串干涩的“嘎嘎”声,活像浴缸里的皮塞子漏水的声音,他伸开双臂,那些痴缠在他胳膊上的十几条人皮便开始随着他的伸展摇曳起来一时之间腥骚难当。摇摆晃动之后,那些质地柔软的人皮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缓缓膨胀直立,显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形,看上去就像是在汪连生的身上站满了人一样,又滑稽又可怖。
盖盏看着汪连生做起的这股妖不由自主就干呕了一番,随即对着汪连生破口大骂:“你个死妖精,是刚刚从茅坑里爬出来么?简直臭不可闻!”
两方做妖斗法靠的是双方的技术积累,汪连生实在想不到盖盏不仅无所畏惧还敢公然嘲笑自己的招数,如此情形,汪连生更是怒发冲冠,他嘶吼一声跟豹子崴脚一般,身上一张张直立的人皮,像忽然焕发了生命一样,对着那些围在汪连生身边的阴灵厉鬼张开了口,开始了一场别出心裁的反吞噬。
围在汪连生身边的阴灵忽然爆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它们四处逃窜躲避汪连生身上那些直立的皮囊,那些皮囊乘势追击,以汪连生的身体为据点,极力拉长身子张大嘴巴朝那些慌不择路的阴灵厉鬼撕咬而去。
盖盏坐在李初九身前看着他召唤的那些厉鬼阴魂溃不成军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又是一笑露出几分异样的狰狞,闭着眼睛就地一拍,七张带着金光的纸符转眼就立在他的身前,盖盏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七张纸符的背面飞速画了道血符。
这血符初成之时,那七张纸符便似瞬间扩大了一倍一般,无风自鼓朝着汪连生及他的那些人皮就飞了过去,盖盏盘腿坐在地上以血为媒指天厉叱道:“临!兵!斗!者!皆!列!阵!前!”
这道家的“八字真言”一出,盖盏七窍都流出一股殷红的血来,他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神情可怖,在这夜幕之下看起来活像吃人血肉的鬼怪一般。
在这“八字真言”的攻击下,汪连生是真的惧了,他想要逃却发现自己的四面八方全围满了那些发着金光的纸符,他又急又怒,叽哇乱叫一声身上那些刚刚还直立的人皮忽然通通炸裂而开,汪连生顿时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而那些围在汪连生四周的纸符也开始不断缩短范围,很快就听见汪连生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惨叫。
吴奶娘所住的村子叫白水村,之所以叫白水是因为白水村的后山常年都有一股山涧的流水淌出,这股流水流经村子,几百年来算是哺育了白水村的世代村民。白水村民风淳朴,崇尚人文历史,所以村子里出过一些比较有学识的学者。前清的时候还有村民曾做过大官,后来到了民国虽没人再出去做官,却都愿意把村里的孩子送到外地求学。
如此一个崇尚教育的祥和村子,却在不久前一连发生十几起惨无人道的凶案,死去的村民都被残忍的剥去上半身人皮,掏空内脏,就连身上的血也不知为何空了大半。那些尸首被随意的丢在山涧那股百年不断的泉水里,那股源源不断流淌的泉水带着那些死去村民身上残余的血,流到了白水村里。由于这泉水的味道颇有些不同寻常,于是村长带领着一众村民前去查看水流的源头,众人便在后山看到了那些可怖的尸体。
后山那十几具尸体在白水村村民的眼中俨然就是人间炼狱的模样,此情此景深深刺激了所有白水村村民的心,他们惊恐尖叫不知所措,这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村庄被彻底震惊了。整个白水村人心惶惶,大家全仰仗着村长能快些查出真凶还村子一个安定。
白水村的村长虽年过花甲,但这脑筋还算活络,他断定村里的这起惨案一定是强盗土匪所为,于是召集了村里一众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成立了巡查队,每晚都需要在村里巡逻守卫,一旦遇到险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