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他看着自己单薄的身体越变越淡,越变越散,他知道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老鬼朝着缩在燕子窝里的小鬼看了一眼,喃喃道:“再见了小鬼……”
小鬼缩在燕子窝里目睹了老鬼所发生的一切,他看着魂飞魄散的老鬼散成星星点点的光混在这漫天飘落的雪花里,小鬼觉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次一样,他甚至模模糊糊记起自己死前的那种痛苦来了。就这么一会他差点恍惚了神,等他猛地回过神时,院子里的大兵已经倒在地上开始嗷嗷大叫了,小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他鼓足力气像一颗出膛的子弹一样,朝着院子里就飞射出去。
世乡和万虚道长看着身边不断倒地的士兵都惊慌不已,万虚道长骂骂咧咧大叫:“这个盖盏好生阴险,在自己家布这样的阴毒的阵法!当真是心狠手辣之极!你不是跟他是同门师兄吗?有没有办法?”
世乡忽觉一股阴寒之气袭遍全身,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蝉,当即就从衣兜里抽出两张纸符贴在身上,对一边咋咋呼呼的万虚道长很没几分好气:“老子要是知道怎么破,早就出去了,还跟你在这里咋呼?”
万虚道长也甩出几张纸符贴在身上,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串咒,等咒语念完了他又抽空对着一边跳脚的世乡道:“你们不是号称正道吗?怎么这他娘的阵法邪成这个样子?我总觉得里面全是些阴毒之气。一不小心就要像他们一样全身溃烂!”
世乡不像万虚道长一样有这么多花招和咒语,他一边念清心咒,一边往自己身上贴纸符,对于万虚道长的一肚子牢骚他也是百里抽了个空闲回嘴道:“你难道现在才知道我这师弟不是善茬?他娘的我怎么知道这臭小子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哇!真是邪门的紧!”
世乡和万虚道长在院子里乱作一团,小鬼却抱着已经咽气的爷爷傻了眼,怎么?怎么就?怎么就还是来迟了呢?一种极强的懊恼悔恨在他那空荡荡的身子里盘旋,激撞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关节。
小鬼抱着爷爷有几分“绝望”了,就这么短短一段时间,他既没有护住爷爷,也让老鬼白白损了性命。他带着恨意看着门外被阵法困住的人,希望他们快些被这阵法毒死。
可就在这时,小安和白曼芳回来了,他们从被撞开的门外跑来进来,看见满院翻地打滚的大兵,以及两个浑身贴满纸符正苦苦支撑的军官。
白曼芳吓了一跳往小安身后一躲嘴里叽叽喳喳道:“这!这!这什么情况?”小安四处一扫不见爷爷,却见满院狼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开始扯着嗓子喊爷爷,喊了半天爷爷没有回应倒是那两个浑身贴满纸符的军官接话了。
“嘿!你小子是盖盏的家人吧?”世乡先开了口,虽然身上贴满了纸符,却依旧抵挡不住这不断从阵法里透出来的阴寒之气,他看着冲进门来的小安和白曼芳,很是希望他们出手相助。
“你认识我盖大哥?”小安站在门口没敢前进。
“认识!认识!盖盏是我从小长大大的师弟,我自然是认识他的。今天我就是受了他的嘱托前来探望你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我们就变成这样了。你可知怎么解吗?”世乡现在是越发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渐渐冒出水泡来了,这水泡一长便是钻心的疼。
万虚道长也在一边搭腔:“是啊!是啊,我们今天就是受了盖盏的嘱托前来探望!这位小哥,你快救救我们吧!”
“那我大哥现在在哪?”小安没动接着问了一句。
世乡和万虚道长真是急的三魂六魄都要生了天,他们急声道:“就在上海!你先救我们出来,我们便告诉你!”
小安有几分犹豫,倒是他身后的白曼芳插了嘴:“这年头当兵的最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