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在天运广场公然处决威武侯的消息,从秦淮大街开始,瞬间传遍了郁都。
虽然大部分人惧怕郁轻云,但法不责众,观望又没有罪,还是有很多胆子大的人,抱着这种心态,络绎不绝地赶往天运广场。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根本不惧郁轻云的,诸如通天商会、宁氏商会以及道廷有势力的家族,他们虽然对郁轻云有所忌惮,却不虞郁轻云的报复。
消息传到郁轻尘耳中的时候,他刚好从祖山上下来,得知自己的弟弟被人剥光了游街,还要到天运广场去处决,郁轻尘勃然大怒。
他叫上太子府的多名元婴大能,径直赶往天运广场,远远看到余三斤,正拎着只剩下一条亵裤的郁轻云,老神在在地坐在汉白玉台阶上。
新仇旧恨一起算,饶是郁轻尘城府再深,也绝然按捺不住,他怒吼道:“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在捣鬼!这里是郁都,不是北陵郡,你别以为自己顶了一道神罗少尊的光环,便可以无所忌惮!我跟你说,神罗界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余三斤微笑着望着郁轻尘,淡淡说道:“我神罗界弹丸之地,自然入不了你这个道廷太子之眼!否则,你也不会派人扣下我的身份度牒!甚至,连恭亲王和云长老的面子,都不屑一顾!”
“我不但要扣下你的身份度牒,我还要灭了你!”郁轻尘一脸狰狞地说道。
“灭我?你凭什么灭我?”余三斤冷声道。
“你竟敢公然将我弟弟剥光了游街,还口出狂言,要在这里处决他,就凭这一点,我不但要灭了你,还要灭了你神罗界!”郁轻尘咆哮道。
“当真?”余三斤斜斜瞥了郁轻尘一眼,“你就不问个青红皂白?也不问问我为何要将你弟弟游街?”
“我郁轻尘做事,何须跟你这个贱骨头啰嗦?你算什么东西?只是陨仙河畔低贱的渔家子,如何跟我道廷煌煌血脉相提并论?”郁轻尘不屑道。
“原来道廷太子做事,只凭喜怒好恶,不问是非曲直,更无视天下公理、人心向背!”余三斤站起身来,抬脚踢了一下郁轻云,冷冷说道。
“哈哈哈……”郁轻尘狂笑道,“你这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从来只有我郁轻尘教训别人,哪里轮到你这个蝼蚁来教训我?我就凭喜怒好恶行事,就不问是非曲直,你能奈我何?还有,你竟敢当着我面踢我弟弟?你死定了!上次有人出手救你,这次,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郁轻尘,我很怀疑你的智商!一个身居高位之人,说话做事,竟然如此肆无忌惮,我看,你这个太子,也是时候做到头了!”余三斤扬了扬手中的玉简,得意道。
他已将郁轻尘之前的一举一动,全部铭录到其中。
“笑话!不就是铭录吗?这里是郁都,你还想出得了城吗?再说,这个世界强者为尊,你身为蝼蚁,便要有蝼蚁的觉悟,你即便将我说的狂言散播天下,又有谁会为你默哀?哈哈哈……”郁轻尘狂妄道。
说罢,凭空挥出一掌,一道浑厚无比的真气流,激射而出,直取余三斤的命门。
还未待余三斤闪避,一个人影挡在他的面前,挥手击散了郁轻尘的真气流:“三哥,你不能动余少尊!”
余三斤凝目一看,正是郁惊风。
“郁惊风,你想造反吗?”郁轻尘喝问道。
“太子殿下,你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对付余少尊,我自然要拦你了!如果这也是造反的话,我们大可到父皇那里理论理论!”郁惊风负手说道。
“郁惊风,我乃道廷太子,你公然对我出手,还维护一个外人,不但以下犯上,而且居心叵测,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郁轻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