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艺馨攥着手机,面色凝重。
她给曾玉春拨打了无数个电话,每次都是无人接听直至自动挂断。这朵只剩一张嘴的奇葩是不是有不接电话的习惯?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仰起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半小时前,她布下的一条眼线发来信息,表示均已得手,还反映曾玉春在说醉话。照这么推测,兴许是那家伙贪杯误事了,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呼呼大睡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他回去后怎么向陈海东交代。
——————————————
晓茹……你回来好吗……我只爱你一个人……
甜甜……几天不见了哈……哎呦,不错哟,你的size好像又变大了……诶诶诶,疼!
小凤姐……我想和你一夜情……嗯嘛……
似乎被最后一个场景惊吓到,曾玉春心脏骤紧,气血蹭地上涌,猛然冲开了封锁意识的层层倦意,抬起沉重的眼皮。
哈哧、哈哧……他大口大口呼喘着新鲜的空气,胸膛剧烈起伏。两眼直勾勾盯住高高的停车场天花板。
记忆亦如空气重新流回肺腔般再现脑海,曾玉春忍着浑身的酸麻胀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停车场内除了各式各样的几十辆车,早已空无一人。
该死,是哪个龟孙子偷袭的我?他揉按着肩颈,忽然意识到什么,双手连忙朝自己的衣兜裤兜一通乱摸。
钱包手机钥匙都在,还好还好,谢天谢地。唔,等会儿,窃听器呢,还有摄像头呢?
曾玉春难以置信地重新把衣服捏了一遍,连周围的地板都反复检查过三次,就差没把地给掀了。没理由啊,下电梯前东西明明还在兜里,怎么可能……
难道是?!
脑门太阳穴一凛,痛感未消。曾玉春预感到情况不妙。
“不对,不可能是窦天寿。他们的车明明已经要开走了。但还有谁呢?”曾玉春心乱如麻。恰在这时,柳艺馨的电话打来了。
“你怎么回事,老是不接电话?”柳艺馨埋怨道。
“先别说了,我这边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曾玉春没空和她斗嘴,更无心和她解释那种次要问题。
“还能有什么大事啊,无非是你醉倒了嘛。”
“我的确是倒了,不过不是醉倒,是被人打晕了!”曾玉春连珠炮似地朝那头吼道,“你们给我的东西也被抢走了,里面有窦天寿的谈话!”
“等等,你是说你得手了,却又遭人暗算?”
苍天啊大地啊,你也有和我想到一块的时候!曾玉春忍不住要感激涕零。“没错!而且我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我!”
“行了行了,你也挺不容易的。”不知道是曾玉春的遭遇惹人同情,还是柳艺馨为之前的误会稍感愧疚,她好言安慰了对方几句,“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回去歇着。陈海东那边我会向他解释。”
“真的?”曾玉春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不你亲自跟他打个电话?我不拦着。”
“那还是算了。”以陈海东的脾气,不把自己的年终奖扣去一半才怪呢。
“行啦,回家好好歇着吧。”电话挂断了。
——————————————
夜更深。
喧闹的夜市也逐渐褪去繁华,只剩下个别楼层和街角灯火阑珊。
在这当中,一栋高级写字楼尚且亮灯的几处房间就显得格外瞩目。第13层的某个办公室内,一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背靠着高级转椅。微弱的灯光下,甚至看不清他的脸部五官。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