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快。
两天后,傅杨给众人带来一个坏消息,姚新凯失踪了。
“他的住处已经空无一人。据邻居说,他早上五点就拉着一个行李箱出去,像是要出远门。”
“不会这么巧吧,他走了我们怎么查啊。”小艾闻言发愁道。
“难道是他失败后,准备暂避风头?”曾玉春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起码邵军华现在安全了。”文绮摇了摇头,“可对我们来说,他这一走,线索也就中断了。如果以后他卷土重来的话,怕是更加防不胜防。”
柳艺馨却看得挺开:“无论如何,邵军华跟我们的协议只有一个月,已经过去大半了。剩下的时间里,只要姚新凯不再闹事,日期一到,合约也就自行解除。以后怎么样,那是邵军华该担心的问题。”
“不行,那不是我的作风。”陈海东突然截住她的话。
其他人都望向他。
“只要协议还在,姚新凯就是我们的猎物,不管他逃到天涯,或是海角。”陈海东又习惯性地把茶杯底座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另外,我的确不太想得罪邵军华。可有一点,我必须让他明白,那就是人无信不立。如果想耍小聪明,我们也不会笨到哪去。”
“老总,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你们想,姚新凯为什么失踪?”
“他暗算失败了啊。”曾玉春觉得这问题就跟问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
“那好,他现在杳无音信。除非能找到消费或者住宿的记录,最好是目击者,不然凭我们这几个,想在这座城市找到他,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如果他再跑到别的地方,我们就更别想抓到他了。”
文绮听懂了陈海东的言下之意:“所以要找到他,唯一的办法就是——”
“引蛇出洞。”
“那怎么把这条蛇引出来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邵军华不就是个最好的诱饵么?”陈海东冷笑道,“我都想好了。这个忙他帮也得帮;不帮,我就把合约作废,像他赖姚新凯的账那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法子恰到好处。
唯独令人有点意外的是,邵军华居然答应了,而且答应得异常爽快。他很快就放出风声,这个周六傍晚会独自驱车赶往市郊的大学,参加当天的60周年校庆典礼暨同学会。
傍晚,独自,市郊……陈海东相信,至今躲在某个角落但仍密切留意邵军华一举一动的姚新凯,是绝对不会错过这阵风、更不会漏过这些关键字背后的有用信息的。
至于邵军华那边,他只附加了一个条件,就是要亲眼看到姚新凯的计划再度落败,和当初林长瑛的变态要求如出一辙。
陈海东不禁好笑。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哪,总是喜欢看着被他们自己踩在脚下的对手的脸。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恶趣味,还是人性的通病。
终于,连续在邵军华就读的江左大学蹲守多日的曾玉春和傅杨,于周四上午传来了好消息。姚新凯和姚本刚兄弟俩同时现身在校园里的大礼堂附近!
大礼堂正是届时江左大学周年庆的活动现场。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就是熟悉那里的地形与路线,好尾随会后离开的邵军华,在路上伺机下手。
陈海东没有下任何命令,傅杨和曾玉春会知道怎么做的。所有的结果,从他俩锁定姚氏兄弟身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定下了。
而另一边,树影摇曳,人来人往。曾玉春和傅杨给陈海东打完电话后,就佯装成两名在林荫小道溜达的学生,借着三三两两的路人掩护,跟着前面正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