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沉丹田一声吼,掌中长柄铁锤据火烧天猛地往外一蹦:“小白脸,开!”
你要是说声开,裴三少的愤怒也不至于到顶点,小白脸,开!这叫什么?只把裴三少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生食其肉。
说时迟那时快银锤狠狠砸上锤柄。
耳轮中就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镗!”
银锤被震起多老高,两匹战马忍不住踏踏踏一个劲的后退。
“呦呵!小白脸果然不白给!弘农王一定很宠爱你吧!”
裴元庆暴怒,催马轮锤再奔阮翁礼。
阮翁礼哈哈大笑:“小白脸,你也接某家一锤!”
硕大的长柄铁锤高高举起,照着裴元庆就砸过来,“小白脸看锤!”
裴元庆现在只想一心把对方砸死,眼见锤来,根本就不躲闪,八棱梅花亮银锤一个海底捞月往外就蹦,不如此裴元庆感觉心里这口恶气出不来。
“元庆,不要中了对方之计!”宇文成都在后面大吼。
阮翁礼这柄锤足有三四百斤之重,而且是长柄锤,以全身之力砸下来,力道何止万钧。而裴元庆在力量上不见得比阮翁礼差,但是,裴元庆用的是双锤,一只锤的重量只有一百五十斤,而且是单手用锤,暴怒中的裴元庆单手用一百五十斤中的银锤去硬接对方三四百斤全力砸下来的铁锤,首先从比例上就吃了大亏,暴怒中的裴元庆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这样硬接不吃大亏等什么?
宇文成都一声大喝,如同醍醐灌顶,裴元庆刷的一声就冷静下来,这里是两军阵前,容不得半点马虎。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时候往回撤就是找死。
好一个裴三少,一咬牙一横心,将全部功力都用在右臂上。
“镗!”
铁锤砸银锤,砸的火星四射,饶是有了准备,裴元庆这一下子还是吃了大亏,就感到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就往上窜。
这可不行,这口血喷出来什么都完了。
“元庆退!”宇文成都大喝一声,催赛龙五斑驹会凤翅镏金镋往前就冲。
裴元庆长叹一声,这回是丢人了。
裴元庆是高傲,但不是傻瓜,知道这时候硬拼对自己一点好处没有,心说:这笔账三爷先给你记下,咱们以后再算账。
拨马就走。
阮翁礼哈哈大笑:“小白脸,这就走了吗?”既然打算走,裴元庆对阮翁礼之言就当放屁,与宇文成都交错而过:“成都小心。”
宇文成都重重点头,虽然裴元庆重了对方的诡计,但是裴元庆的本事从那里摆着,如果不是势均力敌,怎么可能只伤到裴元庆?
阮翁礼打量冲上来的宇文成都。就见这位身长一丈,腰大数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一柄凤翅镏金镋,那往里一站,当真是千般杀气百步威风。
阮翁礼看罢多时,不禁暗暗称奇,看这位明显就比小白脸高一筹。
当然!裴元庆裴三少再傲气,也是第三,只不过,宇文成都是悲情悲情英雄,作为保皇派,他守卫的是大厦将倾的王朝;作为家族里唯一有出息的儿子,他又要体恤家族的存亡直至被迫助父谋反;是杨广最为亲信的统帅,同时又是父亲宇文化及野心的工具,他尽了自己所有的职责,然而自古忠义难两全。所以,战死,所以宇文成都最好的选择。
闲话少叙!
宇文成都横镗拦住阮翁礼,“鼠辈,先接某三镗!”
四百斤凤翅镏金镋抡起,泰山压顶就奔阮翁礼砸下来。
阮翁礼大锤一横,将鎏金镗崩出去,二马盘旋就打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