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建东当天中午就踏上了回东莞的路途,原本不会这么仓促,可这家伙得知我让二叔把那棵胡桃楸木用荔枝树枝烧掉的时候,急得跳脚,硬是拽着我往外跑,恨不得马上回去。
看他着急成那样,我也来不及多问,给千寻前辈留了个电话,打过招呼后就跟他一块往车站赶去,期间,我也了解到他此番着急的原由。
原来此次遇到的邪物并非一般,那棵胡桃楸木因为鬼婴带来的阴气侵蚀已经变异到能凝聚血露的地步,所谓血露,可以理解为外来阴气怨气与原物体中的生气压缩变异而成,腐蚀生气能力极强,遇到阳气重的东西会被中和释放出大量阴煞之气。
这不是楸木自身附带的阴气,所以不能用寻常克制邪物的方法,比如用桃树枝,荔枝树枝烧掉,若不妥善处理,轻则阴气入体伤身,重则引来无穷无尽的游魂野鬼,甚至恶鬼厉鬼,后患无穷。
回到二叔园林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幸好在车上提前给二叔打过电话,那颗胡桃楸木没有被烧掉,也就没有酿成大错。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处理起来会花点时间而已,当然了,对于这些专业性的东西我是半点不知,索性全部丢给李建东一人打理,我只能站在旁边帮忙打打下手。
忙活到下午六点半,才算尘埃落定,原本我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没想到吃过晚饭后,李建东神叨叨的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小巷。
“有没有兴趣跟我干票大的?”
“干票大的?”我楞了一会儿,然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干,坚决不干,你可别忽悠我了,昨天晚上差点没被搞死,怎么?今天还来,嫌命不够硬么?”
开什么玩笑,人家正宗茅山弟子都要找人帮忙的活儿,能轻松么?我一个半吊子去凑什么热闹,搞不好小命都丢了。
李建东一脸四处张望了几次,然后从裤裆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盘物体,对,你没有听错,这货就是从裤裆里拿出来的。
“说起来,这次恐怕你不去也得去了,昨晚那只鬼婴很明显是人培育出来的,就算你不好奇那只鬼婴的主人是谁,来这干什么,好歹人家害的还是你的亲人,你难道不打算把这个隐患彻底消除?”
我沉默了,他这话倒是说得没错,二叔这个点的确是我最担心的,先前还以为鬼婴的事仅仅是个巧合,但今天下午我特意找过那晚拉这批货的几个司机了解情况,越聊就越感觉不对劲,到最后甚至都隐隐有些担忧。
据几名司机的回忆说,那晚的擦车事件确实是个巧合,当时和司机对骂的仅仅是副驾驶座下来的人,后来是那辆车的驾驶员下来调解赔钱的,事后对面开了没多远又停了下来,后车座下来了三个和先前那两人打扮相似的人,那辆车的驾驶员和这三人聊了几句就开走了。
本来司机也觉得这事就算完了,但回东莞的一路上他们看到了不下十个和之前几人穿着打扮相像的人,每隔十几公里都有几个人站在路边抽烟聊天,甚至喝酒打牌。
这些都是小事,没有人会在意,司机当时也是这种心态,直到回到东莞那颗胡桃楸木出问题时,他才感觉蹊跷。
当我从司机口中得知这些信息的时候就感觉事情不是我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人不是正常人我想现在换谁都明白,但他们如此大规模的聚集在东莞珠海这一带,究竟有什么企图,谁能理出个所以然?
很明显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想干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群老虎趴在羊羔附近,就算人家没打算吃你,怎么说也会心惊胆战,在没弄明白他们的意图之前,你说我心里没有个疙瘩都是假的。
“你想做什么直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