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自豪,但随后又眉头一蹙,仿佛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
“嚯,那你们可真厉害。”张志平夹起一粒花生,漫不经心地赞叹道。
“可是预测这种事情呢,很难说它到底对不对,也很难说它到底准不准。因为并不是凭实实在在的证据去抓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刚才说,吻合程度只能说是百分之九十,并不是完全地吻合。我个人觉得,可以说是借我们得出的结论作为案件侦破的向导,但是并不能完全作为直接证据,而且那段时候也因为办案经验的不足,出现过一次冤假错案。”
“什么?这种事情还会有冤假错案?我记得我以前上警校的时候,也听过很多用犯罪心理侧写破案的事,理应是能百分百抓住犯人的啊?”张志平对卫琼所说的“冤假错案”来了兴致。
“事情呢,是这样的。那次,我们发现抓来的嫌疑人和我们制作出来的罪犯画像吻合度的确非常高,但是就是没有任何的直接证据证明他杀人凶手。无奈我们已经做了最大努力了,依旧无济于事,那时的副局长就私自拍板决定,为了不被人落下这个把柄,就对那个无辜的嫌疑人屈打成招,硬着头皮结了案。”说着,卫琼也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张志平则怔怔地望着手中已经被捏懒成一团的易拉罐:“竟然会有这种事情!”
卫琼听到张志平的口气有些奇怪,便用手肘稍稍撑起自己的身子,脖子使劲地往前伸着说道:“怎么了?唉,没办法,那时候官僚主义太严重了,我们这些个当下属的也没办法。”随后又顺势躺了下去,“这件事情也是让我至今都无法跨过的坎之一。我记得当时好几个人都极力反对那时的副局长,他太专断了,可是没办法,还是叫他一个人给压下去了。不过还算好,至今没有找到那起凶杀案的凶手,而且他的亲属也没敢上诉,否则到现在要是翻案,那当年参与这起案件侦破的王、我等都要受牵连。”
一瞥眼望见张志平仍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易拉罐,卫琼也不说话,身边的王雄却已然进入梦乡,而卫琼在连续地打了几个哈欠后,也任凭自己迷离的双眼渐渐合上。虽然才十一点多,但是窗外并没有表现出夜晚应有的气氛,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靠近零点,鞭炮声、欢叫声不绝于耳。
张志平瞄了一眼已经睡去的两人,缓缓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边,他的眼神定格在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上,脑中不经意间浮现出自己经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些镜头。
呵,犯罪心理侧写。
大年初一的早上,按照S市的习俗,也得再多放上几挂鞭炮,寓意着这一年都能像这噼里啪啦的鞭炮一样,红红火火,节节高升。
但是由于最近几年的空气质量严重下滑,政府严禁市民随意燃放烟花爆竹,市民们也乐意配合,所以一大早,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顿又一顿的“狂轰滥炸”。不过还是有几条漏网之鱼,趁着天刚蒙蒙亮,放了几个大高升,把仍在沉睡中的卫琼给“炸”醒了。
醒来的卫琼发现王雄已经躺在沙发上了,不过仍在呼呼大睡,张志平却不见了踪影,卫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眯着眼朝满桌的残羹冷炙发呆。
“呦,卫队,你醒啦,新年好新年好。”张志平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湿漉漉的双手往挂在门后的毛巾上擦去,“我这儿有王队的毛巾和一次性牙刷,要不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卫琼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双眼依旧放空发着呆。
过了好久,卫琼才肯起身,虽然躺椅在最累的时候躺下去非常的爽,但是也经不起这一晚上的辗转反侧。卫琼起来后连伸了好几个懒腰,才满意地朝窗户的方向走去。
卫琼叉着腰,左右扭了扭,简单的活动活动筋骨。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