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卧草。”
“这都是些什么鬼?”
“我这是活见鬼了么?”
此时此刻,白客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震惊的人。
震惊的他恨不得把满脑子里充斥着的,所有可以表达震惊情绪的词都搜刮出来吼上一遍。
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为指导思想大环境下的二十一世纪有志青年,他怎么可能不震惊。
如此狗血,如此俗套,如此丧心病狂的桥段怎么可能出现在如此高度智能的科技时代?
又怎么可能狗血的降临到他头上?
他是谁?
他是三天前已经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书的脑癌晚期患者。
他是自小便失去父母关爱,在阴暗潮湿的孤儿院长大的可怜虫。
他是兢兢业业为老板打工,而老板一知道他得了顽疾、再也无法继续为自己创造价值,即刻便炒了他鱿鱼的倒霉蛋。
他是刚刚步入成年,啥啥都不成,啥啥都没有的失败者。
穿越?
那只可能是属于终极幸运者的圣诞节礼物。
但事实摆在眼前,白客穿越了。
所以他不得不激动,不得不震惊,不得不疯狂。
自他从那处断崖上一跃而下之时,他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期望和牵挂的世界,他没有丝毫的留恋。
断崖至少十几层楼高,底下是一片坚硬如铁的青石滩,那样的高度,那样的环境,摔死一个人绰绰有余。
然而,白客并没有死。
他的确从断崖上跳了下去,也的确落到了那片青石滩上。
但他没有摔死,更没有出现脑浆迸裂、四肢乱飞的惨样。
只是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过去。
他甚至都没有觉得自己跟之前有多大变化,只是因为下坠时重力加速度太过猛烈,他的脑袋很晕,浑身上下很疼。
眼前还是那片青石滩,青石缝隙之间有涓涓细流,细流汇聚成溪涧,哗哗的流向远处。
溪涧的水边是茂盛的篙草和星星点点的野花,篙草野花的后面是枝繁叶茂的蓁蓁丛林,巍峨无边,遮天蔽日。
为什么没有摔死?这是白客此时最大的疑问。
鸡蛋碰石头跟肉身碰石头不会有太大区别,但跟肉身碰肉身之间,就会有天壤之别。
白客惊讶的跳了起来,他的身下还是坚硬无比的青石滩没错,只是在青石滩跟他之间多了一样东西。
尸体。
一具已经被碾压成肉泥的尸体。
一具血肉模糊,几乎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
尸体从头到脚被一袭红袍包裹,就连尸体的头顶也有一顶红色的斗篷。
尸体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剑,杀人的剑,剑上有血。
不难想象,是这具尸体救了白客一命。
紧接着,白客发现了更多的尸体,至少有十多具,它们都围绕在那具红袍尸体的周围。
所有尸体的手中都有剑,都以黑袍裹身,都戴着黑色的斗篷。
在黑袍尸体的外围,还有更多的尸体。
身穿银色铠甲、头戴银色头盔的尸体,骑士的尸体。
在这些骑士尸体的边上,站着两个大活人,和一红一白两匹踏雪云踪马。
一名将军,和一位女子。
将军立于青石滩上,女子骑在那匹白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