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武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后,提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向村东头刘二叔家走去,一路上碰到不少老家的乡亲,都在忙活着准备过年,全村一片喜庆。
刘二叔家是独门独院,旁边也没什么邻居,听说他家祖辈以前是村里的大户人家,所以左右两边都没有住人。我和小武提着东西走到了院子里,我大声喊道:“刘二叔在家吗?”房间里没人回答,我正准备再喊一声,小武却突然拉了一下我,指着不远处的雪地说道:“你看。”
我顺着小武的手指看去,只见雪地里有四个脚印,跟小武在车上看到的脚印一模一样。
我问小武道:“这东西怎么来了刘二叔家?刘二叔不会有危险吧?”
小武没回答我,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向刘二叔家走去,到了门口,小武用手一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跟在小武后面也进了刘二叔家,只见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光亮,我刚从外面进来,眼睛还没有适应,一时什么都看不清。
我把东西放在地上,用手揉了揉眼睛,这才勉强看清楚房里的情景——这是一楼的客厅,客厅里只摆放着简单的桌椅,两个窗户都拉着厚厚的窗帘,一丝光都透不进来,难怪房间里这么黑。
整个房间显得特别冷清,没有一点生气,我有点害怕,便向旁边的小武看去,谁知此时我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小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客厅了。
“小武。”我小声喊道。
没人吱声。
“这该死的王八蛋。”我在心里骂道,此时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客厅里的东西也看得清楚了,以前我也来过刘二叔家几次,知道他家这一层的布局——他家这客厅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室,老两口平时都住二楼,一楼是不住人的,所以卧室一般都空着。客厅的最里面还有一扇门,穿过门就是上二楼的楼梯,我没去过二楼,楼上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房间里虽然黑,但毕竟不是晚上,眼睛适应了还是能看清楚的。我刚才没看到小武去客厅里面,估计是去了两边的卧室了,想到这里,我便先朝左边卧室走去。
左边的卧室也拉着窗帘,光线比客厅更暗,我走进去后居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小武,没人答应,心想他肯定不在这间房里,便准备再去另一间卧室,谁知就在我一转身时,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跤摔得我痛得差点没晕过去,幸好我反应还算快,倒下去时下意识地用手撑了一下地,要不然准能把屁股摔成两半。我从地上爬起来,想用手揉揉屁股,却感觉手上粘乎乎的,像是沾上了什么粘稠的东西,我把手放到眼前想看看是什么,却什么都看不见,只闻到一股子腥臭味,我心下大骇,也顾不得手脏,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打着,在打火机微弱的光线下,卧室里的一切呈现在了眼前。
这卧室的地上居然到处都是鼠皮,这些鼠皮中间的鼠肉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啃掉了,只剩下残缺的皮一头连着老鼠脑袋,另一头连着老鼠尾巴,或皮毛朝上或皮肉朝上,摊开着杂乱地铺在地上。
合着我手上刚才沾的就是这鼠皮上残留的鼠肉和鼠血!我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赶紧转身想离开这里,谁知却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手上的火机被撞得掉在了地上,火灭了,眼前瞬间又是黑乎乎一片。
我不知道撞上了什么,眼前又什么都看不见,惊慌之下便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巴掌一巴掌地朝前方的东西扇去,前方却传来小武的声音:“干嘛干嘛?是我是我。”
原来是小武,我这才住了手,骂道:“你他妈死哪儿去了?”
小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