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雒说:“你想知道有多少人钟情于你吗?如果想知道,酉时来乙宿台,你一定会见到一些大惊喜。”
这一句话,多思量,它让人联想到风华绝代的独佳人。但一个“独”字,说的就是一个“纷争”。
酉时前的一盏茶,我在东魔阁的一间房间里看着手里的一幅画。
一幅画,写意的是浊尘:白卷黑墨,浓淡转换,画中一清影冷月下盛衣而立,一片花海在脚脚稍随风拂动,半侧背影,半垂冷眸,纤手持素笛,衣袖飞青丝。
绝世而立,幽幽傲骨,亦真亦幻,亦梦亦仙,这是一位充满了幻想,也是高高在上不沾尘的女子。
画笔之骨来自逍遥府里的逍遥公子,灵魂之影来自司徒府里的司徒大人,这二人将一个虚幻的人落成了实体。
眼下这个实体正是在灵寿城中引起热议,也让人热血沸腾的主人公,她便是天下第一风流窟流碾墟的第一头牌,花季月。
天下的姑娘有很多,为什么独那一个瞩了目?听说是因为逍遥公子的不女色,司徒大人的不认真,而我在这里看着这幅画,心中是一片阴云。
酉时,如约而到,楼下是一个座无虚席,期待已久,楼上不见光的黑暗里,我和一名小丫鬟看着待场的空台。
酥晚金的开场响了整个台上台下:“诸位公子,诸位大人,诸位先生,诸位豪杰,今日是我们家季月来兑现乙宿台一舞,酉时,一刻不差,诸位准备好了吗?我们的季月要上场了哦…”
底下的灯光暗了,只留水中央的那一方华台,这就是瞩目。
台是一种半透明的玉,哪怕是一丝空气落在上面,都能衍生出一种屏息的美。
花季月登场,没有音乐,一身的白衣是一种凝固的风华,风华起,她抬起了手指尖是邀请,她踮起了脚,脚尖在四周的水上起了一圈涟漪,涟漪漾开,风华独舞,敞开的世界,欢迎你的到来。
是向往是沉醉,是留念是遗忘,一座乙宿玉台,呈现的是一个繁花似锦的境界,界外之人忘记了红尘,眼前只有一个起舞的身影,她开启了一个舞者的境界,令世界折服。
又是一声笛音自九天之上的浩渺,白衣化作光,构架的境界蓦然清醒,台上站了一个人,白之后的黑影,她在一张面具后面是安静。
这个安静持续了很久,久到有人鼓了掌,久到全部的人鼓了掌,台下的水才是起着一圈圈涟漪。
“抬起眼来。”有人道。
我抬起了眼,半张面具后面是静,而一个静,又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的旁边,平静但是关注的淡笑,你认为他在看你,但实际上那种看完全没有意思。
他手撑着头,随意的姿态让人觉得传言和真相总是隔着一个出入,他坐在南荣扬的旁边,依次下去是陈元夕、独孤皓月。
逍遥公子?这就是他?只一眼,一个静,我又看到了下山时的那个场景。
又见面了,那位送伞的蔷薇男子,一个出入,我认为他是一个温文得有些迂腐的正人君子,但他手撑着头眼里的自然淡笑又说明不是。
他有点不拘小节,他是现场唯一一个手撑头笑得如同观赏一样的外客。
“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南荣扬不满意,他看到了我这一眼。
平静变成了见眼色。
南荣扬又问:“你为什么带着面具啊?”
世界静止不动。这也许是现场唯一一个他想知道的问题。
东边的台下起了一个疑问:“季月姑娘绝色倾城,恐是千百年来第一人,这倾世的一舞,舞出了一个境界,但姑娘可知,舞蹈和音律也是有味道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