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而且这个局是在一国之城的都城。
在城西发生的这一切城北的中山宫知道吗?城南的禁军知道吗?紧张时刻,能放这些人进来,且还是明目张胆的进行着一切,一国之公子被袭,国之根基进入了老鼠,至此,我也不知道中山国是怎么想的了。
又是有一种无力,狂澜之中的大势,一切都不是个人能掌控,纵然有心,也是不能做些什么。
再思索了这一整个局,从进入到灵寿城到眼下,一切都是盘根复杂,越挖越乱,只让人心生一种疲惫,不如避开。
思前想后,我最后选择了留在这里。
第一,我相信姬桓他们。
第二,我需要从这些事情中脱开身来,连日以来的紧张一步赶一步,我差点忘记了自己下山来的目的。
灵寿城中乱,扶桑琴现世被无声夺走,风雨欲来,浓雾行前,一层一层,如何能分清那些虚实?又怎么能确定这二者之间不无联系?
国之江山重要,还是天下苍生重要?
我的使命是以墨午刀换取扶桑琴,所以,所有的牵绊只能暂时斩断。
“你不走了?”秦冽在后面笑道。
我没有说话,冷静,在任何时候只有迎头一瓢凉水才会出现,感情用事是一种大忌。
他又走了上来道,“如果不走了就要仔细留意着出口,也许那里会突然杀进来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人。”
此时出口倒下了第一批人已经上来了第二批人,而应对着这些人上来,上前拦截的黑衣蒙面人也是增加。黑衣人依旧凭空出现,连我对阵法有着一些了解,也是不知是何构造。
我看着这些黑衣人,又看着周围稳固的阵法,问他道,“你这阵中还有多少人?能抗多久?”
他道,“看我心情,如果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抗一辈子也是可以。”四处看着的目光一顿,我转头看他,他勾起嘴角一笑,将胳膊搭在了我肩上,“怎么样,感不感动?这样的情话我可是第一次说。”
我看着那肩上的胳膊,袖子里的匕首突然出现,他笑了笑,将胳膊拿开了,又感慨的看着四处道,“哎哎,危险的女人真可怕,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
我又看着阵中突然出现此刻仍旧用着三晋四国公子面容的六人,问他道,“他们的阵法造诣不错。”
他一顿,又是漫不经心只嗯了一声。我想了想,想到了一个问题,是关于在北辰镇遇到的那个诡阵,问道,“连环阵,有没有可能是两个阵?”
“嗯?”他从漫不经心中转头看我,“什么?”
我思索着道,“一个连环阵,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下的阵,且是套着的?”
“嗯…”他想着,“有可能,不过需要很大的阵法造诣,且需要一强一弱。”
“很大的阵法造诣?”我眼前浮现了北辰镇那一个夜色下的阵,几乎笼罩了整个镇,但又让人身临其境而不知,这确实是强大,又问道,“多么大的造诣?”
“至少是随时随地,能因地制宜而起一座让人浑然不知的阵法,无中生有,有中生无,这就是那个造诣的标准。”
我没有说话,心中是震憾。
他说的这个阵法深度已经超过我之前所知,师父阵法造诣深,但是我只学到了皮毛,顶多是个半眼瞎,不然在北辰镇的那个晚上也不用小福子冒险来救我了。
我又道,“何为一强一弱?”
“一强一弱,一方比另一方略胜,强弱之间相斗,强的一方套着弱的一方,这种连环阵又是比普通的连环阵威力多出三倍。”
三倍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