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从床上惊醒,想着安宁和君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急忙往她那里跑。到了她房门前一看,门紧闭,里面没有动静,昨夜的那名宫女还在守着。
话不多说,我直接往里冲,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昨夜半夜的辗转反侧,实在觉得这样不妥,当时是脑子没反应过来,后来细想,万一此事传了出去,第一,受伤害的绝对不是安宁而是君岳!位高风大,君岳这大将军的位子又有多少人觊觎?
旁边那宫女伸手要拦我,但她哪是我的对手,我一掌将她推到一旁再一脚踹开房门进去了,屋内安静,还是一副睡眠的宁静,床上安宁悠悠转醒,旁边不见君岳。
人不见了!!
她们二人也发现了这状况,后面跟进来的宫女原本要再来拿我,也是皱了眉停下了。安宁从床上跳起,四处看着,“人呢?”
我扫视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窗户关闭,不见其它痕迹,我转头问那宫女,“昨夜你彻夜守在门外?”
“一步不曾离开!半个时辰前我还确定了人在里面!”她斩钉截铁的道。
我沉思着,安宁又跑了过来要哭了,拉着那宫女道,“香缨!是不是你放走了他?”
香缨无比为难,扶着安宁道,“公主,香缨跟您是一条心的,怎么会放走他呢,况且……”
香缨欲言又止,我和安宁看着她,安宁急道,“况且什么啊?”
“况且,以大将军的实力,他若是要走,没人能拦得住他啊。”香缨半是忧虑半是无奈的道,她乃是安宁的贴身侍女,也熟知和安宁有关的一切。这是她对君岳的评价,也说明君岳他并不是徒有其表。
但是我突然有了一个疑问,也是好奇,君岳有如此能耐和功绩,乃是燕国第一人,他师从哪一位高人?
每个人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一条根,只有有人扶持他才能成长,经历过风风雨雨,或是阳光月露,若干年后,是瘦弱随风倒的小树?还是高壮能撑天立地的参天大树?这都是跟扶持之人有关。
燕国有哪些高人,又或者,在燕国之外?
我想了想,问安宁道,“君岳真是你师父?”
“是啊!”安宁不假思索的道,“这还能有假?我想甩也甩不掉啊!”
“那这就奇怪了。”我打量着她。
“怎么奇怪?”她问着。
我转身往窗户走去,看了她一眼道,“你的师父这么厉害,为什么你这么菜?”
“嗯?”她一愣,又看到了我眼中的笑意,嚷嚷着过来了,“喂!你这是在取笑我吗?”
我来到窗前,犹豫了一下,推开了窗户道,“嗯,算是吧。”
窗外一片开阔,水光和天色,一片水域,七八丈外有一座亭子,亭子通往东边的路上,宽阔的水中之景,怡情养心,好不自在。
安宁过来了,却是突然沮丧了,道,“那是因为他有个好人的好师父,我有的是一个坏人的坏师父。”
“坏师父?”我一愣,转头看她,“大将军对你不好吗?”
“嗯……”她低头背着手脚在地上画圈,“也不是不好。”
“那是怎么了?”我转身好笑的看着她。
“他不教我武功,只教我写字画画弹琴,这有什么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上战场杀敌,他完全把我的愿望给抹杀了,还枉费我那么信任他,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他。香缨教我的那点武功,还不够我去街上争个街霸的。”
我一听,这话有些奇怪,看向香缨,香缨也是神情落落。
按理说,燕君这么疼安宁,安宁就是燕国的国宝,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