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府灭了,百业堂灭了,代表着各国势力的大团伙也灭了,甚至现在破命司也在毁灭性的重创下岌岌可危,这又说明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那只不过是外人看到的一个假象,也是实施者尽全力所维持的一种坚持。
而道理,总是到最后才明白。
天霄楼,拔地而起,那绝世独立的高高视野征服了一切,也让我的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从白天到黑夜是一个过渡,我听说了一个故事又从这个故事中醒来,现在要消化这个故事。
窗外的夜,我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加深,寒冷之中也能让人保持清醒,故事结束了,留给我的东西却是需要理。
然而,心里乱成一团麻。
“你在想什么?”身后魏列问道,书翻了一页。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从哪一头说起,也不知道要说哪里。
他放下书走了过来,关上了窗挡着道:“休息罢,该到了我们二人世界的时候了。”
他说的是楼外的觊觎守候者,这些人不死心,不会轻易离去。我叹了一口气往里面走去,他跟着道:“要熄灯吗?”
我在案几前坐下,看着上面的一根羽毛,白色,看不出是什么鸟的,随口问道:“你是鸟吗?哪来的羽毛?”
他微顿,挑了挑眉在我对面坐下,手撑着头看我,气定神闲道:“你介意吗?”
我抬头看他,他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淡淡的道,“我不介意,但是这个世界介意。”放下羽毛,我看着屋内微晃的灯光,那是阁楼外很远却还是感觉得到的隐藏杀气。
事过五天,那场肆无忌惮赤裸裸的挑衅杀戮还在愤怒着一些人,他们不善罢甘休,从东边一直追到了西边,到了西边还是等候着。千里岛的沉岛大祸,魏国无法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他们只能暗地里自己来追讨。
而到现在,我才知道那一场覆灭真正埋葬和牵扯了多少人:
楚国,一名镇国大将军身死,一名世子失踪生死未卜,带去的门客和死士尽陨,还有最重要的威严;
各国势力以及其门下的江湖,据不完全统计,打捞出的尸体八百人,失踪的六百人,还有最重要的存在感;
魏国,或者说魏三公子本人,岛上的人尽陨,手下的烬戈宫灭亡,还有杀界之王的身份被废;
破命司,除了司主和一鬼,尽陨。
魏列的杀界之王被谁所废,与其说是废,不如说在他承认魏国三公子之时主动放弃了这个身份,而他在那一场大乱斗中,也是赔上了全部的人。
总而汇之,这些大大小小的数据汇成一个令人胆寒的数字:四千人。并且仅是一个江湖,就已经牵扯到了背后无数的暗势力,这些暗势力无一例外是各个国家派去的爪牙。所以说,魏列得罪了整个天下,成了一个万人不待见的介意之人,也让世人给他钉上了一个标志,魏三公子列,残暴嗜血。
另外,他们不满意这个结果也是正常的。
出了这样大的事,这是三侯封侯之后唯一的大动静,这无异于是在挑事,而当各国告状到魏国时,魏侯给出的说法是:小孩子年轻不懂事,做出一些祸事也是正常,魏国愿意给予赔偿。
这番说辞,明显就是包庇纵容,更有人说魏侯这是在默认魏三公子列的做法。不满意的各国受害者就要攻打,攻打原本就是正常,寻常的时候,就算没有理由也想着要打一打,此刻有了理由就更得打一打了。
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再看作为这件祸事的家长,一衣带水的三晋给出的官方处理决策是:一,囚禁魏三公子列半年,不得出天霄楼一步;二,送上上好马匹一百,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