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午刀自滴血认主那一刻起,便是随着主人的血脉而动。
先前我在死亡里走过两遭,勉强活了,一身的气血却是耗尽,体质变得极阴。后来,来到这极南的冰雪福祉内,我掉进了一座冰泉,触发了潜藏在我体内的一株青莲,而后体质变得极寒,刀剑不侵,百毒不攻,
现如今我被血花雕擒住,他用原始浑沌业火对付我体内的极寒,在我体内将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血肉骨骼烧得如同岩浆般炙热,又在我体内大受异动之时,将墨午刀刺入我腹中。由此,两者在我体内一相遇,寒冰之刀如同进入到了炼火炉,冰与火相溶,此刻墨午刀被我发狠拔出扔向血花雕,空中那半截是通红,半截是冰魄,力道不稳定,性质也不稳定。
血花雕将我们所有人降制,要我们做出谁生谁死背叛的选择,这是源自于他有过背叛的过去。
刀带着我的残血而去,霎那之间,我被坟泣转到了殿角,顿时腹部是撕裂的巨痛,一个大口子中血如泉涌,险些让我昏厥,我跪地立即强忍着点穴止血,极度虚弱中再抬头一看,坟泣已经紧随墨午刀之后,向那血花雕冲了上去。
血花雕实力深不可测,并且有着奇诡的旁门歪道,他原本就老辣,更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凭我们现在的状况实在难以与之抗衡。此刻墨午刀被我倾全力甩了出去,在我腹中被浑沌业火烧了半晌的墨午刀已经和我失去了一半的联系,或许墨午刀本身就带着攻击力,但我自己却没有把握能击倒他。
“虞桑!你没事吧!”
半空中因为血花雕去接墨午刀和坟泣的攻击,拈儿的束缚松懈了,她飞了过来急道,一张脸梨花带雨,已是哭红了眼。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只看着殿上,也因为这看似不要命的一击,体内控制着我的万箭束缚崩了,但一条命也只剩半条命了。
殿上墨午刀甩着半刀残血旋转而去,血花雕也不慌,抬手一掌,再侧身一让,顿时一道强劲的大风扑面,墨午刀呼啸着从侧面砸进了后面的墙壁上,轰响未绝,下一刻他再转头,陡然拉开双手一推,与冲上来的坟泣一对,两两相遇,坟泣的是杀气并着戾气,气浪一嗡响,霎那的停止中,两人之间但见数道利箭一闪,又全数不见,再等出现,已是在坟泣的背后。
又是暗算!这血花雕最擅长歪道!
我在底下看着心中不免一动,又是血从口中,急得拈儿再哭。
顿时坟泣背后不保,他也不后退,直接拼着失去退路再倾力向血花雕一击,背后被利箭穿透的同时,也击得血花雕退后一步。而这也不算完,我原以为他会退回来,没想到他行动力一向是厚积薄发,不动则以,一动惊人。
只见空中他一把扯掉了左眼上的眼罩,一片耀眼的光芒之中,那是坟泣阴阳族的阴阳眼,一黑一白,黑的能看世道,白的能通地脉,这是阴阳族传人的唯一特征。
血花雕见之一惊,寻常之人哪能眼中放光?他再退几步。
而此时殿中坟泣忽然不见,却是地下的地气暴起,轰响之声中,一只只尘土形成的猎豹嘶吼着破土而出,头顶的屋顶也受牵连,轰动着分裂开,霎时之间,底下的血花雕已经被暴起的地气环环围绕,猎豹龇着尖利的牙齿扑了上去。
血花雕知晓其中厉害,急忙推动双手,以己之地气攻击坟泣的地气,从他周围出去泥土形成的猛虎若干,也是吼叫震耳。
猎豹与猛虎,两者一相遇,猎豹不战而降,突然一哄而散,尘土飞扬中猛虎冲了出来,又察觉到什么再掉转头回去,此时这边血花雕的脚下又窜出了猛蛇一窝,顷刻便将血花雕的双脚缠上。
一声虎啸,血花雕临危不乱,双手擎力一震,猛蛇被震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