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夜鸦,沈慕白并没有多么失落,收了兵器出了树林,也没回洛阳,继续往西走去。他此行的目的地是凉州,在洛阳被抓之前,他收到飞鸽传书,一位老友邀他去凉州一聚,说是有些紧要的事。意外被抓已耽搁了一些时日,不过,沈慕白心知,那位朋友必定还在等他,故此,他不再耽搁,行至一个小村庄,买了匹马便向凉州进发。
一路之上倒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十日之后,沈慕白便到了凉州界内,眼见还有十几里地便到凉州城了,沈慕白也没那么着急了,只觉腹中饥饿,便就近找了个小茶摊,要了壶茶喝,顺便歇歇脚。此时天色微暗,小茶摊也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沈慕白觉得无聊,便和茶摊伙计聊了起来:“小二,这天还没黑,你这生意怎么这般冷清啊?”小二正在擦桌子,听客人发问,热情的答道:“这位爷,咱这虽不是什么荒山野岭,但也比不得城内,都这时辰了,哪还有客人啊!”沈慕白点了点头,又听那小二说道:“爷,您是外地来的吧?”沈慕白点了点头,说道:“从洛阳来得,来拜访好友。”小二闻言,竟凑上前来,坐在沈慕白对面,说道:“那怪不得了!东都那地方太平的很!岂是我们这能比得了的,怪不得你不懂。”
“不懂什么?”沈慕白笑着问道。小二说:“不懂这江湖险恶呗!”说着,给沈慕白添了点热水,继续说道:“这位爷,我跟你说,我们这不比你们洛阳繁华,穷乡僻壤的,有的人穷怕了就出来打家劫舍,强盗那是多得很。”说着朝前方努了努嘴道:“看见前面那座小山了吗?”沈慕白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望去,见不远处确是有座荒山,说道:“看见了,这山怎么了?难道山里有强盗?”小二睁大了眼睛使劲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正是如此啊!爷,您有所不知啊,前面那座小山上有一处寨子,名唤“连云寨”寨子虽小,可那寨中有三位当家,这三人可是本领非凡啊!官军数次围剿都没能成功啊!”
“哦......?”沈慕白闻言也是一惊,要知道,当今武林,虽能人辈出,可能抵挡住官兵数次围剿的,还真是屈指可数啊!“这三人本领自是不弱啊!”沈慕白心中赞叹。又问那小二:“你可知那三人名讳啊?”
小二一撇嘴,大声说道:“我岂会不知,那大当家名唤赵达,身高八尺,善使一杆亮银枪,勇猛无比。二当家名叫云中仙,生得白白净净、貌美似女人,平时打扮得斯斯文文,谁知他却是三人当中最心狠手辣之人,曾因三十两银子便取了十一人性命,人称“邪魅儿”。那三当家......”
沈慕白正听得起劲,忽听小二此时吞吞吐吐,便开口问道:“三当家怎么了?”小二挠了挠头,对沈慕白说道:“那三当家为人低调得很,极少露面,我只知道他叫什么......什么荀白羽的......”一听这个名字,沈慕白眼角微微抽动一下,赵达和云中仙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沈慕白也听说过,可他不解的是这荀白羽怎会和他二人在一起,“荀白羽”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可是很熟悉的了。
话说,自曹操建立摸金校尉以后,掘坟探冢之辈越来越多,久而久之,这盗墓一行便分四门:摸金、发丘、卸岭、搬山。发丘摸金之辈,始于后汉,实皆一脉,摸金秘术,“易”字当头,生生变化为“易”,天地之大德曰“生”。以易学五行之理分金定穴,多存立身济世之心,或三两人,或三五人结为一党,无师徒传承之名份,唯以发丘印、摸金符、寻龙诀等物为凭,进退有章,攻守有法,盗亦有道,鸡鸣灯灭不摸金,盗不离道,敬鬼神而远之。
搬山道人一支,始于西域孔雀河双黑山流域,其辈皆同宗同族,平日多扮游道方士行走天下,脾气古怪,特立独行,不与外人往来相同,能人异士辈出。但他们盗尽天下大藏,墓中之稀世珍宝却丝毫不取,世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