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里？”程秋露出好奇的神色，看着肩上脸色怪异的顽石。
“不认识，不认识！我什么也不知道。”顽石惊醒，连忙摇头，它跳开了，不想让程秋察觉到什么。
一片又一片的云连接在一起，呈乳白色，如同一片崭新的大陆，一些地方有树状的云，一些地方有桥、房子、山石等等形状的云彩，很逼真，与真实的景物一般无二。
这里还有一些白云化作的土包，有碑，也有破碎的战旗，折断的长枪，或是战车的残骸，它们都静静地在云气上矗立，战旗随风而动，一股洪荒血气涌来，肃杀感烈烈，程秋忍不住心脏狠狠地一缩。
“这里，说不定真的是一座坟墓！”程秋低语，他捏了捏手，有些不敢相信。
“杀～”
“兄弟姐妹们，一起上啊！”
“最后一搏～”
“以我等血肉铸成家园铜墙铁壁！”
程秋眯着眼，他看到了一些残缺的场景。
老兵喋血，挥舞着失去了矛尖的长矛，他脸上皱纹已深，他大吼，口中牙齿都缺失了几颗，他踏天而上，冲向了某处。
“相公，今生不能与你在续缘，来生愿与你在相思树下再相见，别了，我的相公！”一女子，提着一柄软剑，她穿着破碎的铠甲，脸上悲恸，嘴唇被她咬出血，两行清泪流下，化为相思结，最后她瞬身，不知去向何处。
残影断断续续，程秋现在的脑子很乱。
“杂碎，去死吧！”
一精壮男子举着一张大弓，他弯腰，将手中的弓拉圆，一道又一道的秩序神链集结，化作神箭，威力无匹，射向天穹，落下大片血雨。
“噗噗噗～”
血雨洒落，将男子染红，他沐浴在热血中，眼神恐怖，直勾勾地盯着天空。
“咚！”
男子胸膛被洞穿，不知何人所为，伤口乌光连连，如同附骨之蛆，在腐蚀男子的血肉。
“小道尔！”男子无惧，他轻笑，手中的弓再次拉圆，射向天空。
“你怎么了？”顽石摇了摇程秋的头，它感觉很奇怪，不知程秋为何站着不动，并且脸上表情古怪。
“我看见了一处战场，很残酷，到处都是尸体，无边无际，！整片天空都是黑色的，如同末日，一道又一道黑雾垂下，整片天地都在遭受着劫难。”
程秋闭眼，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悲恸。
“你竟然看到了！”顽石心惊，眼睛睁地圆鼓鼓地，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秋。
“没错，很残酷，很悲恸，那是血与泪的战歌，是生与死的抉择，一些人挥头颅撒热血，战死沙场，化作泥土，还有一些人更可悲，被敌人直接湮灭，化为齑粉，飘散在天地中！”
“最后的场景不得见，被某种规则挡住了，成为虚影，封闭了历史，常人不得见！”
程秋脸色沉重，他低语，道出所见景象。
顽石久久无语，它直勾勾地看着程秋，像是要在他脸上找出什么似的。
最后它叹气，示意程秋继续前进。
云很柔软，但却被某种规则秩序束缚，让它不散，化作大陆，人走在上面很舒服。
大大小小的孤坟林立，有的只是一个小土包而已，一只箭矢扎在上面，很无情。
“这些都是虚影而已，真实的场景早已经消失不见了，这只是当年大战下的残影，因为时间或某种原因，在这云巅显现。”
顽石讲述，这也可能是某个大能显化的。
“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