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驾着搭载着谢玖的马车,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驿馆,冯玮摘下面巾的那一刻,谢玖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果然是皇弟。”
“怎么,皇嫂早就知道是臣弟了。”冯玮反倒是奇了怪了,这样都被认出来了。
“本宫只是猜测。”
“想不到皇嫂如此聪慧,一猜就中了。”
“皇弟过奖了,皇弟为何来此?”
“臣弟本想潜入金墉城中救出太子,谁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
“程咬金?何许人也?本宫倒是不曾听闻。”
冯玮也不认识程咬金,只是常听人这么说过,现在非要说给谢玖解释那怎么可能,只好胡弄几句说道:“程咬金,程咬金是,,这个没法解释,总之,就是半路上跑出个人来,给臣弟添堵以至于打草惊蛇,救不出太子了。”
“原来如此,敢问皇弟为何今日决定要救出遹儿?”谢玖的这句话问的很含蓄,毕竟司马遹遭软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冯玮满怀歉意的说道:“臣弟对不起太子,对不起皇嫂。”
“皇弟,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本宫并无责怪之意。”
“皇嫂,臣弟今天,今天在大殿上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那帮朝臣,他们是如何在贾南风的淫威下苟且,如何将墙头草的含义演绎的淋漓尽致,臣弟实在看不下了,所以决定放手一搏救出太子。”
“原来是这样,那皇弟有没有考虑过救出遹儿之后该怎么做呢?”
“臣弟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先救出太子再说吧。”
“皇弟,一时冲动的行为有时候不是救人而是误人,本宫以为普天之下没有比金墉城更适合遹儿了。”
“皇嫂说的话太深了,臣弟不太明白。”冯玮说不明白是出于礼貌,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大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一间五星级的监狱就让你乐不思蜀了?
“皇弟,天下人都知道贾南风将遹儿困在金墉城,如果遹儿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贾南风便难辞其咎,所以遹儿在金墉城反而安全。”
冯玮听谢玖这么一说,觉得好像有点道理,有句话怎么说的,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皇嫂的意思臣弟明白了,臣弟一番好心差点就办了坏事,幸好今天遇上了皇嫂,不然过几天风声去了,臣弟还是会再来救太子的。”
“本宫听闻皇弟府上人才济济,怎么,没人反对皇弟孤身来救遹儿吗?”
“什么人才济济,臣弟府上确实有几个文人,也确实反对过臣弟就这样子救出太子,可是他们也没出什么良策,就仅仅是反对而已。”
谢玖听了冯玮的话有些失望的走向了窗前,看了看天上的半边残月,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弟,本宫想知道,如今的局势,你,看清了吗?”
“皇嫂,臣弟还真看不清,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朝廷会变成什么样子,感觉脑子很乱,臣弟很想救陛下,也很想救太子,可惜,臣弟不知道该怎么救。”
“皇弟,陛下不需要救,太子也不需要救。”
“皇嫂,能不能说的简单些,臣弟完全听不懂,难道陛下和太子都不用救了吗?”
“皇弟,你可知道她贾南风凭什么可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吗?并不是她本身有多么尊贵,而是倚仗着陛下给予的光环,假如陛下大行了,贾南风还能是皇后吗?所以她是绝对不会伤害陛下的。陛下既然只是昏睡那么总归会有苏醒的一天,如果贾南风杀了遹儿,陛下一定不会饶恕她,因而太子目前也是安全的。”
“经皇嫂这么一分析,臣弟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