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依照司马伦的意思,来到了兰苑谢玖的房间求取一件信物。
谢玖知道了冯玮的来意之后,从屏风的后面走到了冯玮的面前,疑惑的说道:“遹儿虽然顽劣,但不至于丧志,皇弟可曾亲眼所见?”
冯玮知道这是谢玖对司马伦的担忧,他觉得谢玖也太小心谨慎了,司马伦这样的人都信不过还有信得过的人吗。
“这个是皇叔祖亲口所说,太子失去了自由之身,导致情绪反常,现在除了皇嫂,太子怕是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谢玖对冯玮察言观色一番,心想,如今可靠的人不多了,愿意出心出力的人更是少之甚少,自己会不会真的太多疑了。
谢玖思虑良久后才说道:“也许是本宫多心了,那赵王真的可信吗?”
“皇嫂,臣弟相信皇叔祖,因为他是一个两袖清风的人,一个尽忠职守的人,一个忧国忧民的人。”
谢玖听到冯玮这样高度评价了司马伦,内心的忐忑便压下了,她从头饰上取下一支玉簪递给冯玮,叮嘱道:“皇弟,这支玉簪乃是本宫的珍爱之物,遹儿见到此玉簪便会相信赵王了。”
冯玮拿起玉簪一看,发现是一支折断过的玉簪,中间用金箔镶接的,不禁疑惑的问道:“皇嫂,这只是一支断簪,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谢玖转过身走向了窗前,仰望着天空,似乎勾起了一段往事,她笑着对冯玮说道:“这支玉簪乃是当年武帝所赐,遹儿四岁那年,误将此簪折断,那时陛下尚未登基,诸王之中不乏夺嫡之念者,本宫不想此事外泄,成为宵小之辈攻击陛下的说辞,便将此玉簪藏于锦盒之中。及至遹儿十岁那年,他无意间发现了这支断簪,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便托巧匠以金箔镶接,作为礼物送还给了本宫。本宫念及遹儿的一片孝心,从此以后,这支玉簪便成了本宫的贴身之物,遹儿只要一见到此簪便会明白的。”
“原来是这样,皇嫂放心,臣弟一定不负所托。”
谢玖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弟一切小心。”
“臣弟知道了,臣弟告退了。
”
冯玮带着玉簪再次来到了赵王府,在大门前遇上了孙秀。
“下臣给摄政王行礼了。”
“孙王簿不必多礼。”
“谢摄政王。”
冯玮看了看孙秀,心里暗想着:我这一进去肯定少不了喝茶闲话一番,反正只是来送信物,不如就交给孙秀,免得自己进去浪费时间了。
“皇叔祖交待的事情本王已经办妥了,本王现在有件私事急着去处理,所以本王就不进去了。”冯玮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孙秀。
孙秀弯着腰双手捧住盒子,低声说道:“下臣明白了。”
“孙主簿,盒中是一支断了的玉簪,此物关系重大,半点不能马虎。”
“下臣谨记,请摄政王放心。
”
冯玮把信物交给了孙秀,便回楚王府找寒蓉了。
“王爷可算是回来了。”
“本王这一上午跑到赵王府两次,兰苑一次,累得两腿都发软了。”
寒蓉扑哧一声笑了,心想道:你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又岂会因为走多点路而两腿发软呢,准是想让自己少些责怪罢了。
“小蓉,你笑什么?”
“王爷累得如此模样当真有趣了。”
“你是存心取笑本王对不对?”
“哪有啊,王爷自己取笑自己,小蓉跟着笑而已。”
“不和你斗嘴了,本王答应帮你办一个招聘会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