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声,陈皮匠的脚绕开那阶青石,直接跨到门槛上,毫无防备的了进去。
刚刚进门,他的面色一变,已经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耳旁的风声无疑在说明着一切。有人埋伏!他的手立刻往腰间摸去,那里隐藏着一柄匕首,只是他的手刚刚摸到匕首柄,就无法抬起了。
一个套索已经从他头上套落,一直下落到他的肩膀下,将两只手臂连同身体都给套住。握住套索绳子的那只手往后拉紧,整个套索就收紧,将陈皮匠的双手紧紧的和身体捆缚在一起,再难动分毫。
“摁住他。”什长大刀金马的坐在小院落中的一张木椅上,脸上露出了冷笑。
周围的士兵已经扑了上去,不管陈皮匠怎么挣扎,已经牢牢的把他给摁倒,完全的给控制住。另一边,已经有士兵迅速的关上了木门,只留给外面的人一道影迹,不能看清这座小宅院当中所发生的事情。
“我是冤枉的啊!大人们,你们怎么私闯民宅,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啊,我是一个守法良民啊!”陈皮匠大声求饶道,与刚刚那一刻一闪而过的凶狠不同,他在此刻完全换上的是完全一幅胆小百姓的表情。
在察觉被控制不可逆转的时候,他就只能转换方式,寄希望于这些士兵只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来到他这里。即使这只有一丁点的可能,也却只能试试看,就算只有一丝也值得他去继续爆发演技。并且,更大的原因是,他要用更大的声音,去传达自己被捕的信息给其他的鹰眼成员知道。
他刚刚想用更大的声音喊叫出口,立刻嘴里面就被堵上了一块又臭又破的布条,使他只发出了两声短促的字眼。“我……唔”,他就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再说出话来了,只剩下眼珠子在不断的转动着。身体不断的挣动,可却无法挣脱掉绳索,被那群虎视眈眈的士兵重重的踢了两脚之后,挣扎才终止了下来,他口中的布条已经被血液给浸湿了。
“哼哼。良民?冤枉了?”什长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瘫倒在地上,仍旧被控制住的陈皮匠面前。
他低下了身去,手伸到陈皮匠的腰间,只是用两根指头,就把那柄匕首给夹了出来。轻轻的把匕首从鞘中拔出,露出的半截锋刃光滑无比,一看就知道能够轻易的切割人脆弱的皮肤,夺走一个人的性命。
“皮匠。呵呵。”什长“唰”的将匕首拔了出来,往陈皮匠的大腿扎去。
“噗嗤”。匕间毫无难度的没入了大腿中,转眼间,血液已经迅速的淌了出来,血液不断的漫流在地上,浸透着那土黄色的沙土。
“唔,唔。”陈皮匠又开始挣扎起来,大腿的伤口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疼痛,因为这匕首不仅扎在大腿处,还紧随着搅了搅,使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刃口不断搅动,撕碎他肌肉筋脉。带来的每一次感觉的时间,都有如一天那么的漫长。
“普通百姓会带这种匕首?还是个皮匠,留着俢皮用么?可笑。”
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是一次完全有着准确目的的行动,只怕就是冲着他们晋阳城鹰眼来的。现在自己被捕,其他地方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对于他们怎么能够如此准确的找到自己,他感觉非常的迷惑。现在说这个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希望那些和他一样潜伏在晋阳城里面的鹰眼们,有一个人能逃脱,通知其他人了。
不由得,他突然觉得无比的悲哀。
“好了。给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他,不要打死就行。”什长阴阴的笑着拔出了匕首,一簇血液猛的喷射了出来。
他抬头看着逐渐从正中往西移动的太阳,沉声道:“将军吩咐的时间还没到,我们现在还不能走,不然其他处的兄弟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