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一名坐在地上的士兵扣了扣脚丫子上的死皮,将其撕了下来,一边痛苦的大叫着。仿佛撕下这块死皮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一样,那样的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撕掉一块,他抬起脚来,又看了看,还有一块。于是又伸手,去将另一块死皮给撕下,龇牙咧嘴的喊道。
“哎呀,扎到脚了,我的腿啊啊啊啊!”
在他的面前,可以隐隐约约看到两个人影,如果再结合现在的环境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影就是汉军士兵了。只是这两个士兵却一动不动,就那样站在这名扣着脚丫子的士兵面前,笔直站着。
“噗嗤,噗嗤。”羽箭没进两名士兵的身体里面,却不是那一种入肉的声响,更像是扎进了什么轻柔的物体里面。
“扣个脚也要叫得这么凄惨,在下佩服!”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他头上盖了个锅,羽箭落下的时候,射中锅盖,立马就呗弹开了。只不过羽箭很多,一连串的落下,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在他的面前,还有左右,同样有着那一些矗立的身影,身上扎着的羽箭十分的多,密密麻麻的。在别人看来,其实这应该就是万箭穿心,他们都死得极惨,可同样的,这种精神使人敬佩。
这一种即使被万箭穿了心之后,还依然矗立,为身后的同袍挡箭的精神。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这是一种大无畏,大奉献的精神。
只是这种精神,却不怎么符合物理以及生理的种种定律。如果将雾气撇开的话,那么就可以看见,这一些矗立的身影,全部都是穿着汉军衣甲的一只只的稻草人。他们分散在大营的空地之上,密密麻麻的,在其身后,只有极少数的真正的士兵存在,他们头上用盾牌,或者是如铁锅这一类的炊具遮挡,挡住下落的羽箭。至于说那些更多的羽箭,则是被稻草人全部收下了。
黄巾弓箭手们,透过雾气缝隙所看到的,就是羽箭没进稻草人身体当中的一幕。只不过那匆匆一瞥,当然无法使他们看清楚这事实的真相。
“抠脚怎么了?抠脚我也感觉到心疼好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唉,我心疼啊。”抠脚的士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而且卢帅已经交待过了,最好是叫得很惨,惨不忍睹的那一种,我当然要坚决服从了!”
旋即,一声高昂的痛叫声响彻。“啊!”
现在汉军大营当中,处在黄巾军弓箭手的弓箭覆盖范围之下的都是严阵以待的汉军士兵们。说是严阵以待,其实十分的轻松,比上阵搏杀来说,安全得很。除非真的有人的运气衰到头顶铁锅,盾牌防护的情况下还会中箭,那可以说是喝凉水也会被噎死的一种状态。
他们所负责的,就是传达给袭击大营的黄巾军一种现在汉军很慌乱,受伤很严重,你快点来打我的信息。因此,士兵们一个叫得比一个的凄惨,有些人的嗓子都已经变得干涩与嘶哑了,于是才短暂的停止,拿起旁边的水囊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才重新开始叫喊起来。
自己的声音叫出来,自己都觉得凄惨,形容的就是他们的感受。就连真正受伤的时候所发出的痛叫声,都不能跟他们现在的叫喊声相比,最多也只不过十之四五罢了。
撇了撇嘴,有士兵盯着面前的稻草人,整个人一副沧桑的神色。他看不清楚稻草人到底中了多少枝箭,也不知道现在稻草人身上还留有多少枝箭,但那大概是密密麻麻的。因为这士兵空余的一只手朝着身体周围的地面摸去,所触摸到的是一枝枝的羽箭,可想而知那站立着的稻草人,又要经历一番怎样的狂风骤雨了。
这样多的箭枝,在这伸手不见的雾气当中,想要收集可不容易。只不过想一想要用对方的箭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