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一下对击,不管是先发制人自己制造机会的林动,还是后发制人抓住机会的林半山,谁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用两败俱伤来说明其实更加得贴切。
林动持匕的手臂垂下,手掌隐隐在颤抖着,虎口崩裂开了一道口子。血液浸染了整把匕首的匕柄,从低端落下,一滴滴的溅落在书房的地板上头。
他的面色沉重,刚刚的那“惊雷一动”,毫无疑问是突袭的一击。只是可惜的是,林半山同样也在防备着这一击,因为就连林动也是这样的,他们都在彼此防备着对方的突然动手。
“痛快。”林半山咧开嘴说道,牙齿上头,到处都是血液遗留在上头。
他却没有在意,只是微笑着,将嘴中的血给吐了出去。在刚刚的那一下交手当中,他受的伤比林动的重,可也仅仅是如此罢了,这轻伤并不足以使他认输,同样的,却让他的战意熊熊的燃烧起来。
甩了甩手臂,将那麻痹的感觉驱离,一滴滴的鲜血被由短刀上被甩溅出去。他的足尖抵在后方的地砖上头,朝前一点,足尖之下的砖石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纹,而林半山,早就朝着林动爆冲了过去。
两道身影,朝着对方迅速的接近,碰撞。一次次的兵刃对击发出的响声,不断闪烁的光影,灯火摇晃着,不时有滴滴红色的鲜血泼洒出来。
“快快快,不要让汉军爬上城头来!”
听着耳边黄巾头目发出的喊叫声,史航吃力的搅动着一口大锅里面的热油,滚烫的烟气扑面而来,使他整个人汗如雨下。不仅如此,当里面的热油被烧得变得无比滚烫的时候,那里面还有时不时的一个油泡冒出来,又突然的碎裂。
一滴一点的油沫,朝着四周飞溅着,一但溅到人的皮肤上,就会带去烧灼的疼痛,以及难以磨灭的伤害。所以史航十分的小心,再加上又是好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关系,使他已经气喘吁吁。
幸好,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看向旁边不远处的那口大锅,还有锅旁的那名嘴边掩着一块巾布的黄巾士兵,史航面露着庆幸之色。那口锅里面,烧着的可不是油,而是粪水。
将许多粪水放入锅中,将其烧得滾热,再从城头倾倒下去。就是普通的水,烧得开了,泼洒出去,一头浇下,只怕没有人能够活活下来。就算是沾染上了一丁点,都能够给人带来生不如死的伤害。
更何况是这些粪水?这和热油差不多,甚至更加的狠毒。因为热油烧热了以后,和开水差不了多少,顶多是带来的烧灼,比之开水更加的恐怖罢了。而粪水,只要是被烫伤了,那么就算没有死在战场上头,被救回去,也只怕伤口早就被感染,没有办法活下来!
因为在城头上的许多黄巾弓箭手,那些用的羽箭上头,箭尖上头都是浸泡过粪水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这些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就算没能将汉军士兵射杀,可是只要中汉军士兵的身体,使之出现伤口,粪水沾染上去。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能够在这样伤口严重感染的情况下还能够存活下来。
这些粪水还有个高大上的名字,唤作金汁。只是史航皱着的眉头迟迟没有松开,不管是金汁还是银汁,都是那一种属于没有人能够忍受的东西。尤其在加热后,那散发出的气味,更加的恶心,就好像是一口热翔,从远处甩来堵在了你的口鼻里面。
有句老话说久闻其味不知其臭,可是史航明白,所谓不知其臭,那是因为不够臭!君不见那几口烧着金汁的锅旁边没有多少的黄巾军士兵站在那里?就算有,也是苦着脸,一脸的生不如死。
借着这个机会,史航偷偷的观察着后方,得到的结果却使他的心逐渐的下沉。
没有机会,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