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停!”
公会会长的声音响起,十分果断的命令前进的玩家们停止下来。眼看着那阵烟尘近在咫尺,也眼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加的凝实,他十分清楚,哪怕是经过训练,自己公会里面的玩家们也并不是真正的士兵,不会有士兵的那种默契能够保证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干脆停下来就好了,这样行进当中也不会出现任何因为配合问题出现的空隙,也有了准备的时间,能够让他所在这一面形成盾墙的玩家们短暂的整备,以更加良好的状态面对着史阿。
然后他就听见了“叮”的一声,随后就是一声痛叫,“噗嗤”一声。公会会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下一个瞬息盾墙后面,那些站在两名刀盾手相隔着的空间靠后一点的长枪手当中,有人朝后倒了下去。再之后,那一点带着血色的寒光闪动,一闪而逝,如同幻觉一般,让人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眼花出现的错觉。
“该死!快刺!”大叫出声,公会会长当下无比的焦急,就连前面的北面两个字都被他省略了。
盾墙的组成的每一面的盾牌轰然落下,在盾牌与盾牌的露出的一点缝隙当中,一枝枝长枪猛然刺出,而在那名倒下的长枪兵本来的位置,也有一名剑手玩家补上了空着的位置,手中长剑随同那一些长枪刺了出去。
一瞬间,看起来没有半点杀伤力的盾墙,就变成了枪林。突如其来的一刺,足够让毫无防备的人,瞬间身体破开一个洞,透心凉。
只不过面对的是史阿,早有防备的史阿,所以这刺出的长枪根本不能够达成原来的效果。更何况原来对着史阿的这一缝隙,刺出的是一柄长剑,并没有长枪那样的长度,所以史阿就仅仅只是退后了一步罢了。
从盾牌与盾牌链接处所漏出来的小小缝隙当中,史阿并不能够看到什么,可那刺出的长剑,也足够说明着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抽出的长剑,剑刃震荡了一下,剑尖连同一截的剑刃上头的血液被甩出,有几点落在了史阿的脸颊上头,温热而湿润,却又在短短的时间之下冷却。
血液的味道,血腥味,史阿已经闻到了。心情变得更加的雀跃,一种欢欣喜悦的情绪,不知道怎的,在他的心中发酵着,却并没有影响到史阿的思考,以及他的判断。
他这种人啊,永远都是属于那一种安宁不下来的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事实上也正是这样,他才会如此的纵容这一场对于自己的袭杀,不仅仅在于史阿要钓出这场袭杀之下可能隐藏更深的人或事,也在于史阿从未磨灭过那一颗江湖人都有的心。
江湖人,不会畏惧生死厮杀,不会畏惧战斗。当然了,江湖人更加的不会疏松大意,史阿之所以能做这样子的选择,就在于,他从一次次的试探当中,试探出这一些暗中跟踪他的人,并不是江湖人。
如果是江湖人,那么他们就会用众多江湖人才会用的手段,用来处理江湖事的手段。那些防不胜防的手段,层出不穷,史阿从来不会低估这些人,更加不会高估自己,他也就会选择江湖常用的处理方式。正因为不是,史阿才站在这里,并不因为这些人是异人,哪怕是异人,只要让他察觉出那么点江湖味,以及江湖人的处理,史阿也就不会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对着这些人。
后退的一步,马上就收了回来,史阿又往前进了一步,迎着那一柄悬在他面前的长剑的剑刃。他侧身,手中的剑朝着缝隙当中刺进去的同时,在他的脖颈前面一点,剑刃就那样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划过,他的皮肤所感受到的是一种激起鸡皮疙瘩来的寒意。
“噗嗤。”又一声剑尖刺进血肉的声音传来,史阿并不去管自己究竟刺中了敌人的什么部位,他只是抽剑,带起一条鲜艳的血线。再次抽身退后,就在他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