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讶异,曹操不知道为什么蹇硕的怒气突然的生出,又突然的消散。
“所以典军校尉你来究竟有什么事?要知道这点将台,可只有一军主帅可以站在这上面。莫非你要置军法于无物?”说到后面的军法二字的时候,蹇硕特意加重了语气,他的声音回荡在校场里面。
“不敢。我只是怕上军校尉中了奸贼的计策而已,怕上军校尉被奸贼所利用!”曹操一脸得痛心疾首,声音同样传达到了校场中的士兵耳朵里面。
为将者,首先嗓门要大。一副气弱的样子,说话有气无力者,这种武将给士兵的第一印象肯定都是不可靠的。
再者在校场里面,想要让所有人听到你说的话已经有点困难了。换成在战场上头,那也更加的困难,虽然有着传令兵的存在,可是也得保证在一定区域之内,你的声音足够让本方的士兵听见。
正所谓声若奔雷,有些时候一声暴喝,大喊,那也是可以在单挑当中获得绝对性优势的。
“奸贼?典军校尉,你是喝了酒了么?怎么会如此胡言乱语!”蹇硕厉声道。
他双手高高的举起,让双手捧着的诏旨能让底下的士兵看得更加的清楚。虽然他知道距离这样的远,这些士兵根本看不清什么,可该做的姿态还是得表现出来的。
“这封诏旨,乃是陛下亲手交付给我!命我在此时打开的!如果按照典军校尉所说的话,他这就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
听见这话,校场中的士兵虽然没有交头接耳,可也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按照上军校尉所说的话,这封诏旨应该是陛下所书的,既然敢拿到这里,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真实性已经不言而喻了。
虽然有些疑问,不解,但无疑此时此刻,他们更愿意去相信拿着那封诏旨的上军校尉一点。
不属于蹇硕掌控的西园军士兵尚且如此,属于他麾下的西园军士兵,也变得更加的忠诚了。现在一半的士兵,看向曹操的目光里面,都带着一丝异样。
“陛下交付的?可是,上军校尉,陛下昏迷了那么久的时间,你手中的这封诏旨是不是陛下亲手所书的那就真的很有问题了。还有,哪怕是陛下所书,那么陛下又怎么能够准确的预料到现在的情况,又要求我等出兵平叛?”
曹操一连串的问题,无疑说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有些西园军士兵点着头,他们心里面也有着相同的疑问,只是没有那样的清楚罢了。经过曹操这样一说,一整理,他们才发现,的确是这样的没错。
有太多的地方,都太奇怪了,只要细细的一想,太多的漏洞随之出现。
“典军校尉,你这是在质疑我手中诏旨的真假?是在质疑陛下的命令?本将得陛下任命,为西园军之上军校尉,便会依皇命而行!”
“莫非,你曹孟德也是叛贼之一?”蹇硕不想再和曹操纠缠下去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反正手中有诏旨,曹操再纠缠,他可不介意把曹操打成叛贼,给一起剿了。
从刚才到现在,唯有曹操走上高台这一点,超出他的掌控之中。不过接下来曹操的反应,基本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也希望曹操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好有借口动手!
“不不不,调军需要慎重。谁又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会不会有奸贼假传诏旨,以达成不为人知的目标?”曹操虽然与蹇硕在说话,可他更多的,是在说给下面的西园军士兵们听。
人心这东西十分的奇怪,你只要给它一点疑问,不再去管。一个个问号,一个个疑虑,就会接连从人心中蹦出来,不断将坚定的东西给瓦解,使人变得多疑起来。
人心人心,心有多窍,是人身体的一部分,可想要掌控,却是难中之难。连曹操自己,有时候想要掌控住自己的心,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