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无柄飞剑仿佛能听到装甲兵的怒吼,明白自己也陷入了对方的圈套,黝黑的剑身开始发出颤抖轰鸣,震得四周空气都形成一道道震荡波。
就像突然被笼子罩住的小鸟,四面逃窜,却频频撞上无形的墙壁。
老者双手压在膝盖上,平静的望着只有距离自己眉心十厘米外的无柄剑,目光渐渐流露出好奇的神色,然而紧紧是一个眼神,就蕴藏着无穷的恐怖力量,仿佛一只大手捏着剑身,让它无法动弹。
老人目光所接触的地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热源,将空气整个加热,无柄剑身开始变得橘红,颤抖的越发厉害,如同一台高频震动的机器发出刺耳的嗡鸣声,然而始终无法挣脱。
这样的拉扯割据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时间,无柄剑终于受不住高温一点点融化,变成一滩钢水。
就在无柄剑融化的一瞬间,滚钟口密林暗处,距离战场并不算遥远的一颗大树后,猛然响起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老者平静的眼眸终于闪过一丝放松的之色,双掌撑着膝盖,整个人那干瘦的身躯忽然从帐篷向上弹射,然后好像身后有一个火箭助推器那般,霎时间就飞向滚钟口深林里,落在那名装甲兵的眼前。
装甲兵右臂关节喷出大量的火焰,张开硕大的手掌猛然朝前轰出去,空气都被他挤压的发出鸣爆声,如一颗炮弹一样直接朝着老者轰过去,这一拳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会被直接打成碎渣。
老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即将要打中自己脑袋的一拳,身上的红袍都开始碎裂,干枯的嘴唇只是微微张开,发出无形听不见的波动。
随着波纹的震动扩散,老者周身的空间仿佛变得粘稠起来,他身上的旧红袍的褶皱仿佛被熨斗烫平一般,层层叠开宛如一个气球。
声音猛然消失,装甲兵的拳头在老者脸庞边不停的颤抖,关节处的能量推动发动到最高功率,手臂之间隐隐有因为负载过荷而爆出一道道电火花。
饶是如此,他的拳头还是无法前进一点,身体其他部位也仿佛被一整座山压着那么艰难,身上的零件开始过载,显得极为艰难。
老者显得很是吃力,脸色也变得苍白,他将左手朝着装甲兵的动力源伸出去,动作显得格外轻缓。
装甲兵仿佛被某种奇异的力量拉扯着,眼睁睁的看着老者的手掌一寸寸逼近,就算把动力开到最大,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去阻止他。
手掌贴在动力源之上,悄无声息的按了下去。
无尽的风刃发出撕裂金属的声音,在装甲兵的胸膛之上尽数喷涌出去,随着一声恐怖的爆炸声,装甲兵那能抵挡炮弹正面轰击的胸口护甲,猛然的塌陷下去。
接着冲击波的反弹之力,老者身体急速后退,红袍在风中一缕缕撕裂,他整个人瞬间退回帐篷里,双膝继续跪地。
进退之间仿佛只有一秒,除了身上更加破旧的红袍之外,老者来去之间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滚钟口那位装甲兵,终于感觉身上如山的重力彻底消失了,始终未能轰出去的拳头在一旁的地面上砸出一个一米的大坑。
然而这一切都晚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整颗心脏都已经消失不见,粘稠温热的血液瞬间将脚底染成一个血泊,他连怒吼都没有发出去,就这样轰然倒塌下去,然后身躯在装甲的自毁装置下,炸成了一团蘑菇云。
跪地的老者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用手捂住嘴巴甚至有几道血迹渗出。
这些王庭卫队用血肉之躯引诱无柄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老者在这段时间内凭借着对方控制飞剑的轨迹寻找出对方那位伏兵的具体位置,在透过剑身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