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喜欢把如今国内的政治格局分为南北朝,视为两强对立的局面,很多人甚至认为这样的对立会持续个十多年才会有变化。
虽然如今北朝势大,但南朝已经抛弃百姓眼中所谓的正统法理,去和美特斯这个盘旋华国头顶几十年的敌人去媾和,一时间人心浮动,但也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很多人觉得这样的南北对持将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谁都没想到,内陆上只有六十万到七十万陆军的北朝,居然就敢先一步发动进攻,而且在闪电般突袭中一具拿下南阳盆地,其中最为重要的夷陵和三峡大坝也落入了北朝手中,这个恶劣影响不仅仅是战败那么简单,就连老百姓都知道,很长一段时间连庆都的供电都被切断了,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赵嵘身为航母指挥官之前也是老牌名将,眯着眼睛看着海平面的海浪状况,笑道:“所有人都以为我南海舰队会配合司令从长江水路进攻庆都,可他们的眼光从来只是瞄着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最多往前看三步而已,天下未乱蜀先乱倒是很贴切,可我舰队的轻型船只想要逆流,他张凤鸣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周参军老神在在,淡然道:“所以张凤鸣听了白明阳的建议,跳出国内布局从象越入手,一旦他们的同盟关系达成,我们哪有精力去管庆都,要是前期一点点优势就算赢,你赵嵘早就在南海之战里死了十多回了。”
赵嵘哈哈大笑道:“这能一样吗?这次可是对上美特斯的第七舰队,那可是一等一的强悍精锐,又不是那群万国牌的天竺人。”
周参军嗤笑道:“你敢打赌吗?这次要是你的舰载机编队不能一次性轰塌象越的海防基地,你就把那具司令送的‘革命’动力装甲套装送给我,敢不敢?”
赵嵘笑骂道:“‘革命’动力装甲一共才生产十套,我儿子想摸一摸都让老子一巴掌扇回去了,这个赌不打,坚决不打!还有你个老泥鳅,你怎么不说你输了怎么办?”
周参军忽然平静道:“我带的兵,本来就不会输。”
赵嵘转头望向一旁弯腰捡起一块断裂铁片的年轻司令,笑道:“司令你看看,崖州的海军基地司令员是不是脸皮比长安城的城墙还要厚!”
陈广笑而不语。
周参军训练指挥部队让人挑不出毛病,无论是担负海区的作战任务,或者是为辖区内海军兵力的驻屯、训练和战斗活动提供勤务保障,必定事必躬亲,就跟亲自养孩子那样屎尿都得照顾一样,即便是位高权重的海军基地司令员,可是一应待遇和基层列兵没有什么两样,而且周参军的家眷妻小早就在丧尸下去世,现在就在自己卧室养了一只哈士奇,这名经历战争的老将打定主意活在海边死在海边。
若论军攻大小,按资排辈,卓顶峰根本坐不上舰队司令的位置,只是周参军从来不喜欢拉帮结派,跟以前的同僚战友都保持一定距离,也不喜欢笼络大批新晋的年轻将官作为嫡系,他是唯一一个驻守崖州海军基地最久的,没有之一,他带兵没有鲜明的风格,形势恶化以来极少有巨大的战役胜利,但是南海交战以来,周参军几乎没有吃过一次败仗,治下海区没有一个动乱。
海军内湖部队西进的一大劲敌瞿塘峡要塞司令温韬,曾经就是周参军的老部下,只不过因为官瘾太大,跟着周参军熬了十年,经常被韩复龙的心腹反复拿捏,一气之下,温韬就准备离开南部战区回到中央卫戍区,没想到突然中央迁都南粤变天,他思来想去就投靠了南朝张凤鸣,成为扼守庆都东面水路的第一大将。
周参军继续煽风点火,对驱逐舰指挥官何海泰打趣道:“何指挥,怎么样?你能忍得住?”
何海泰微笑道:“象越的国防海军本来就是东南亚霸主,这个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