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张守琰去吃了个花酒,又在画舫上宿了一夜,被宣阳长公主知道,一把火烧了画舫。
这还没完,又给当日陪着张守琰去吃酒的每人家里,从祖父到兄弟再到儿子各塞了十个女人。
最后一纸和离书扔在张守琰的脸上,把他撵出公主府去。
自那以后,便开启了“及时行乐”的人生……
宣阳长公主和离以后的行事方式,更像现代人的不婚族,只恋爱,不结婚。
合则聚,不合则散。
对象也非脂粉气十足的小生,多是世家里头有颜又有才的子弟。
且,不与成过亲的男人来往,更不会左拥右抱,三夫四侍。
大梁朝民风再开放,也都是古人,对于宣阳长公主这种的,实在包容不了。
御史们拿她这个公主没办法,只好盯着她的府邸,但凡有长得好的男人进出,第二天一早,这男人的身份来历,家族情况,自有御史写成奏章,呈给官家。
内容当然是……弹劾男人家族里在朝为官的直系亲属,治家不严,门风不正……
尽管如此,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从未断过,只是有些相处的时间长一点,有些短一些罢了!
那些人里头,倒有一个极有名的,叫……
“云娘,云娘?”宣阳长公主的轻唤声,拉回了云初的沉思。
“在想什么呢?说吧!你和二郎究竟有什么事想问我?”她笑着问道。
云初赶忙凝神细想,迟疑地问:“姨母可与容三娘的舅母张清舒相熟?”
“清舒?都已经故去十多年了,为何突然问起她来?”宣阳长公主疑惑地问。
“她的骸骨埋在苏家的祖坟里,年初的时候才发现被盗走了。容三娘的舅舅苏溆得知这件事以后,四处追查骸骨的下落,苏家人最近才知道,苏溆也失踪了!二哥与我,同容三姐交好,想为她尽一尽心,就想从她舅母身上查一查线索。
毕竟……什么都不偷,只偷骸骨的话,委实太蹊跷了些。”云初低声回答道。
宣阳长公主的神色有些怔忪:“你说,她的骸骨……被人盗走了?苏溆……也失踪了?”
“正是。”云初见她神色有异,赶忙问道:“姨母可是知道些什么?”
长公主一直在旁边听着,见到宣阳长公主这副模样,挑了挑眉:“我记得当年清舒待字闺中之时,与你感情甚笃,她故去的时候,你还着实难过了许久,倒没听你提过苏溆这人……你若知道些什么,就赶紧告诉他们,说不定还能找到骸骨和苏溆呢!”
宣阳长公主回过神来,讪讪笑道:“大姐说笑了,当年清舒和苏溆是匆匆成的亲,那苏溆的出身……虽是世家,可在朝中也算平平,我又如何识得。清舒成亲以后,又极少与家中来往,我怎会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