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练套剑法让我看看。”当黄博听到让他坐下的命令,便就木然地赶紧坐下,哪成想他还有后话。如此一来,自己这一坐,就如同是暂且应允下来,下节课便成了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时刻。更令他不安的是,就连自己都是如此设想了,那就更别提此刻正默不作声、装模作样地坐在周围的人了。如此懊悔不已之际,坐在一边的安玫却也“火上浇油”起来,小声对刚坐下来的黄博说道:“加油,要对自己有信心。”听了这话,黄博想死的心都已有了,可还能怎样,只是朝安玫苦笑两声作罢。
眼下倒好,还在局促不安且又惶恐万分的就只剩下黄博一人了。钟声响后,武生们作鸟兽散,两节课之间有一刻钟的休息时段。此时的黄博,略显痴傻地坐在原位上,身心都不得安宁,仍旧在高负荷“劳作”,也就谈不上所谓的休息时间了。
钟声再次响起时,黄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随着其他人来到了训术场上,站定等候“发落”。单雄志姗姗来迟,想必是在剑术师室发牢骚而冷落了对时间的把控。来至人前,干咳两声后,便说道:“你们应该也早就了解了,每堂课分讲武堂一节,在训术场上实训一节,现在呢,我们就来上实训课。”
头顶上的太阳仍旧逼人“咽喉”,在训术场上站着,耳边又是此等啰嗦话,武生们早已开始牢骚满腹。更何况,此节课已有注定的主角,自己只有看戏的份儿,心下就越发不耐烦了。
“首先由我先给大家练上一路剑法,不为别的,只是让你们看看,也让你们意识到剑法是最不该被忽视的。”说着便拔剑出鞘,将剑鞘掷向两丈外的兵器架,在众目睽睽之下,剑鞘平稳立定于兵器架上。只此一手,单在众人心中的地位便抬高了少许。
随着单雄志的剑法渐入佳境,武生们便不知不觉的专注起来。即便这几年剑法已多被人懈怠一旁,那也仅仅是几年中的事,他们是见识过剑法的,心中能够大概估量出他的水准来。可毕竟是“门外汉”,就拿黄博来说,凭他的品性,按理说该是对他崇敬万分的时刻,可就因看到了单的剑法后,反而原本操劳的“身心”,渐渐安定了些许。可想而知,他曾见识过的剑法,该是多么难以想象的精妙。
半柱香的功夫,单雄志的表演已到尾声,收刀定势后,背身于众人面前。武生们识趣地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单自顾自的陶醉起来,不知是为心愿达成而高兴,还是在沾沾自喜于自家剑法。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众人也无心计较这些。退一步讲,他的剑法的确到了可以得到掌声的境地,又何必去较真呢。
“看到了嘛,这就是你们久违的剑法,虽然我的剑法算不得出众,可你们若能练到我的水准,就可以算你们合格了。”单雄志按部就班的谦逊起来,众人也只得任由他把该做的做了。
“现在有谁想露两手让我们见识一下的?我们不急于进入系统的剑术教授,所以这第一堂实训课,暂且先让我们来互相了解了解。”单雄志余兴未消地对众人解释道。静待片刻,见没人反应,那原本被遗忘在不知何处的烦闷心绪,顷刻间反扑回来,脸上的笑容也僵持住,看起来是那么有待于改善。
当原本的心境完整恢复后,终于回想起了当前的这盘“棋”的局势,以及走到何种地步了。当即命令道:“那……那谁,黄博对吧,出列。”黄博应声出列,匆忙落于“千军万马”之前,正待勉强冲锋陷阵。下棋之人似乎有感于手下兵卒的急切,同样变得急切起来:“来来,来一套最拿手的!”
黄博立于众人面前,听到指令后,其神态犹如走失在茫茫人群中的小孩,找不到刚刚还手牵手的母亲一般。较之有别于小孩的成分,是他把所有的恐慌、茫然、心焦,放在一段自认为不会被人捕捉到且又合理的时间之内,一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