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一如既往的庄严宏伟,三清祖师在大点的正中央宝相庄严的俯视着下面,袅袅燃起的檀香似有若无的游离着,案桌前的蒲团上,江清子穿着道袍正襟危坐,双手放在双膝上,背对着我们闭目养神。
听说有的老道士能这样坐一天,甚至可以不吃不喝。不知道神棍能做多久,这家伙是个多动症,肯定十分钟都坐不住。
没办法,我们只好站在一边等,不过仔细一瞧,大殿里不仅是这些,在江清子的身后已经准备好了阵法,周围是用铜壶盛满的清水,按照五行八卦阵来摆放的,正中央的小案桌上,正是用花盆盛装的龙魂草,其他的就是铜铃,桃木剑,符纸,朱砂和香灰,老实说我对这些懂得不多,准备的都是寻常物件,可是我就是纳闷,这些水是用来干嘛的,难不成开坛之后要我拿来洗澡吗?
大殿里安安静静,因为干系重大,这次连宝根都躲起来不敢现身,北冥蝠不知道跑哪玩去了,站在这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江清子做完冥思。
这是在道家的叫法,听说在佛门,这个叫做悟。至于个人能力的高低,道家称为慧根,佛门称之为悟性,总之是一些很玄奥的东西。不过大概上可以模糊的归到一类去。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和尚坐禅和道士冥思根本没什么区别。谁知道他们坐在那里脑子里在想什么。
虽然很无聊,但我还是尽可能稳住心神跟着神棍他们一起等,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江清子低声喝了一句无量寿佛,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转过头看着我们。我还来不及做深呼吸放松一下,就听到神棍埋怨:“这么久,老头你该不会是坐在那睡着了吧?”
江清子理都没理他,迈步走到阵法的中央,抚了一下胡须,回头叫我:“十五,站到这边来。”
我立刻走到阵法中央去,笔直的站好。瞪着双眼等着江清子开动。
他站在案桌前几秒钟,然后才不慌不忙的拿起桃木剑,轻轻一点将符纸粘在了桃木剑的前端,在燃烧着檀香的香炉旁绕了两圈,那符纸居然无火自燃,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烟雾迷漫出来,等着符纸燃烧得只剩下半截的时候,江清子轻轻一甩,那半张符纸居然落在了我的脑门上,如果这个时候的我穿着清朝官员的制服,那么看起来就像是贴着半张符纸的僵尸。
但是这张符纸贴在我的脑门上之后立刻有一股剧痛从头顶传来,仿佛要刺破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并且正在不断的攻陷我的四肢百骸,我摇晃了两下差点没站稳,情急之下我只好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用集中疼痛感的方式来支撑着自己,可是这股疼痛感过于清晰,并且在一阵攻城掠地之后,这股疼痛感仿佛找到了方向一般全部涌向了我的心房,此时那条懒虫应该在那里睡觉!
嘭——
我头顶的符纸居然发出了爆破的声音,但是我却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没等我搞清楚怎么回事,江清子已经将第二张符纸贴在了我的脑门上,和刚才不同,这次是完整的符纸,上面还用朱砂写了些什么,我还能闻到朱砂里面淡淡的墨水味道。
疼,粉身碎骨一般的疼。
好像被放在火车下面碾压了好几次,骨头都碎成了渣,血肉模糊的感觉。
可是这种感觉又在不断的提醒我,现在我还活着。我还有意识,但此时我也处在死亡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去那边的世界。
一条线,分开了阴阳,我站在正中央,一边是生,一边是死,只要踏错了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你要自己从混沌中爬出来,想要战胜金蚕蛊,还要靠你自己。弱鸡,活下去!”神棍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此时我是什么情况,但是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倒下了,而且还在不断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