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徒弟了,仅仅一个眼神,就让他明白,江宫平是想保着王腾这个铁哥们,毕竟都是他的死党,如果真的撒手不管,以后江宫平还怎么开展工作?
而江宫平本人却不适合说这些话,毕竟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和王腾私教不错,如果求情的话是从江宫平口中谁出来,难免会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
所以魏军也就算是拉了自己徒弟一把,帮他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常亮虎着脸没有说什么,而是扭头看向徐佳邵,开口问道:
“徐组长是什么意见呢?”
“唔…”徐佳邵沉思了一下。
这一个多月来,他在法院工作也算摸清了一点头绪,知道自己作为上级纪委派驻到法院的纪检组长,实际上是被所有人都暗地里排斥的。
因此他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想办法融入法院这个集体,一个就是特立独行,彻底孤立于法院这个小团体之外,把自己纪检组长的某些执纪问责的职权发挥到最大。
前者虽然会苟且一些,但是肯定会让自己在法院的日子好过,后者么,肯定是会让人又恨又怕,不过纪委肯定喜欢。
然而徐佳邵今年已经四十多快五十了,没有那么多雄心壮志,而且襟溪法院的风气还算可以,很多人都属于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真要严格执纪,自己还就只有当孤家寡人这一条路了。
不到万不得已,徐佳邵可不想选这条路。
所以他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决定放王腾一马。
毕竟他也听说过,王腾和江宫平的关系很好,既然魏军都开口求情了,江宫平暗地里也肯定支持,这就已经是两票了,自己做个顺手人情什么的也不会太得罪人。
于是徐佳邵也就说道:“咱们的政策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嘛!王腾的错误仅仅是没有主动申请回避而已,说是他在押解和执勤的时候会徇私舞弊暗通款曲,我觉得是夸张了,毕竟人已经是让公安局和检察院都审了几道的了,他能通什么风,报什么信呢?”
“而且正如魏院长所说的,王腾在工作中还是很敬业勤奋的,上次还负了伤,我们如果严肃处理的话,不光是会影响我们法院的荣誉,而且也未免有些上纲上线了,让其他人心中有不满情绪啊。”
“所以我觉得,党内给个警告处分,院里给一个诫勉谈话,责令检讨就是了,至于案子么,可以回避也可以不回避。”
常亮的眉头舒展了一下,毕竟作为院长来说,如果底下人收到了严肃处分,他也要承担领导责任的,徐佳邵作为纪检组长说了这番折中的话,让他很是满意。
不过他考虑的还是很全面,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老徐啊,这在纪检纪律上会不会太轻啊!”
这就说到徐佳邵的专业领域了,他当即就挺着胸说道:“这个嘛,王腾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而且也没有查出他有更严重的行为,所以依据有关纪律条例,给予批评警告就差不多了,再要上升到记过什么的,就未免太苛刻了。”
“不过嘛,”徐佳邵拉长了声调,等到所有党组成员都把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这才意犹未尽地说道:
“为了避免王腾还有什么东西没说出来,瞒着我们的,也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问题,我建议党组对此案的审理工作进行一番公开严谨的评查,以确定王腾没有回避的问题,并未影响到案件裁判的公正。这样就算将来有人拿举报信再来找麻烦,我们也有据可依。”
他这话是老成谋国的话,常亮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江宫平和顾玉强道:“你们两位什么意见?”
江宫平笑了笑道:“大家都知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