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贾氏家族如此偏袒贾二龙家的情况,江宫平很是不解,最后专门去调查了一下情况,才从一个他们村上担任过村干部的人那里,了解到其根源。
原来贾云鹏十几年前在本乡计生办任职,专门负责某基本国策的实行。
要知道当年基本国策在农村抓的也紧得很,就连“一人超生,全村结扎”这样的口号都堂而皇之的张贴出来,可想而知其严酷性。
而贾云鹏当年因为搞这个工作,很是得罪了家乡父老一般,尤其是其自己还立身不正,想着法弄了个二胎出来,自然会让族亲们不耻。
贾二龙的父亲那个时候是村长,对于一些当年的严酷政策,比如农业税、计生什么的,都是能顶就顶,顶不住就帮村民想办法说话或减轻责任,这样一对比,肯定族亲们心里的天平都会倾向贾二龙家。
对此江宫平也只能哑言失笑。
旧日的恩怨归恩怨,这贾家村的村民们如此抵触对贾二龙的审判,主要还是因为昔日有些办案人员把某些证据泄漏了出来,比如说贾美那层膜完好的事情。
这在对法律了解的一知半解的村民眼中,贾二龙就没有犯下罪孽,最多不过是心存不轨而已,用得着一会抓一会放么?
而检方时批捕时取保,也让村民们觉得贾二龙是清白的,是公检法欲加其罪而不得,在折腾人。
要知道在有些农村,宗族势力可是大得很,当年一些政策也让老百姓对政府和公检法机关不怎么信任,偏偏贾二龙家的一些近亲就是贾氏宗族里能说话的人,于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再想要把贾二龙请回去关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还好,这贾森还是给他这个侄子讲过一些政策的,没让他跑了,跑了的话我们就更不好找他了。”江宫平看着派出所提供的资料,犯难地对穆连成和方瑾说道。
方瑾早上被常亮喊去,作了一番促膝长谈,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显然是挨了不少批。
不过她也因此摆正了态度,对江宫平不再冷眼相向,而是很为恭敬地说道:
“江院长,要不我们就向政法委和公安局申请支援,强行入村抓人?”
穆良成是老法官,对这种事情经验比较丰富,摇头反对道:“这样不好,容易弄出群体性事件来,咱们法院几年前去贾家村执行一个案子,当时公安局都出动了几十号人支援,还是被贾家村的村民群起攻之,最后弄得灰头土脸的。要知道咱们襟溪可是民风彪悍的地方,以前水利不好的时候,夏天为了争水源,几个村械斗,那场面…啧啧,比打仗还热闹,政府管都不敢管!”
“啊?咱们一个法院加上公安局,去村子办案还被人围攻了?”江宫平和方瑾都睁大了眼睛,这事他们可没听说过。
“那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也有些丢人,有几个法官被村民扣押在哪里,裤子都给拔了用绳子拴在一起,也真是…”穆良成感慨万千地说道:
“最后市政法委要严厉追究,不也不了了之么,就把村长和村支书给撸了!有个屁用!”
江宫平撮着牙花子,倒抽冷气道:“贾家村这么厉害,前几次逮捕不都成了么?”
“那是这几年法制教育的结果,可是你想想,前几次逮捕了又放人,再加上贾美本身又没有遭受到实施侵犯的事情被披露出来,村民们就觉得贾二龙是无辜的,一些宗族势力出于维护宗族脸面的角度在煽风点火,这抵触情绪一下子就高涨了起来,而且贾二龙现在深居简出,所以我们想抓他,难啊!”
穆良成叹气道。
江宫平眼睛珠子转了一下,想出一个办法来:
“取保候审是在公